鄭克遠楞了一下:“當然記得,我想還是由我自己來說吧。我當時和小魯說的是——我殺的不是吳蒙。”
瞬間,大家都木然了。意思鄭克遠就是抽中正方形的殺手,可他並沒有要殺吳蒙,那為什麼吳蒙會被首殺?當然幾秒之後,所有人再次領悟——法官可以決定殺誰,而其他人因為看不見都不會懷疑!法官是誰?正是餘梅!隻是她萬萬沒有想到,盲人憑借聲音方向來辨別自己前後左右的能力是非常高的,鄭克遠非常明確的知道自己指殺的不是吳蒙,而至於他到底想指殺誰,在目前這個時候已經沒有必要追究了。
大家又再一次加深了對餘梅的懷疑,現在餘梅終於忍不住開口了:“遊戲而已,和案子有什麼關聯?”這句不置可否的話,其實已經在告訴大家——你們的懷疑是正確的。
而我也在為層層打開餘梅的心裏防線繼續做著努力!
“克遠,說說第二晚的事情吧!”我拍拍鄭克遠。
“好吧。第二晚的大家已經經曆了早上吳蒙慘死的悲劇洗禮。所以精神都不太好,而我為了應證到底餘梅有沒有搞鬼,我這次殺人指的是我自己!結果薛晨死了,在大家投票鄒凱的時候我在思考,這會不會又是餘梅的詭計?所以在前三人潘遙、李健、李可可投完之後,我發現居然是1殺1留1棄權,為了保住鄒凱,我才讓小魯先做決定的!”鄭克遠似乎對自己這套分析以及作為頗感滿意,最後讓我先做決定的那半句聲音提的特別的高!
如我之前的分析一樣,鄭克遠確實是這樣想的:“所以克遠,我選擇處決鄒凱,也是為了證明你到底會不會投出那救人一命的保留票!”我相信此時鄭克遠一定不敢相信我居然比他想的更遠!“不過克遠你也不用覺得失落,因為,鄒凱會不會被處決完全與本案無關了,那隻是遊戲本身所帶來的歧路而已。隻是難為了鄒凱擔心受怕了整整兩天。”
餘梅冷笑一聲:“既然與案子無關,為何我要搗亂遊戲?按照你的說法,我就跟凶手似的,但似乎說了半天都沒進入正題呢!”
“遊戲中殺誰,現實中就誰死,這難道不令人心生恐懼麼?”我轉身朝向餘梅,大聲的反問道,因為我知道,這是與她的正麵對決,我不能有絲毫的退縮!“李健你說呢?我想此時此刻說出真實的想法會更好,裝膽大是要看場合的!”
李健明顯對我這樣說有些不滿意,沒好氣的回應:“確實,我也一度相信鬼神作怪,連續2天死2個人,都是遊戲中被殺的人,難道這還不夠詭異麼?何況我們的手機都沒有信號,這偌大的校區居然會沒有信號,而剛好又有人死亡,說實話,我怕及了。”
“嗬嗬,敢於擔當自己弱小的地方才是真正強大的開始,不是麼?李健如果我現在告訴你這一切都是人為的!就是餘梅幹的,那你覺得她故意擾亂遊戲為了什麼?”我神秘兮兮的再次提問李健。
“這……?還能為什麼,為了嚇唬人唄!”李健脫口而出。
我滿意的露出微笑,而所有人似乎也明白了些什麼。
“沒錯,單純隻為造成恐慌!我想餘梅你與吳蒙和薛晨一定有著難以言明的深仇大恨!才會讓你覺得直接殺死他們根 本不夠解氣!”雖然我看不見,但我知道此時恢複了沉默的餘梅的臉色一定如鐵青一般!
“好了,講了那麼多開場白,下麵說說案件發生的經過吧!第一晚,大家玩好遊戲,毫無防備倒頭就睡了。而我因為洗完頭,頭發未幹所以睡的晚了一些,在淩晨時候我朦朧聽見樓下傳來歌聲,這讓我莫名其妙,這是誰傳來的聲音呢?我疑惑了很久!緊接著早上案件就發生了。歌聲我呆會在作解釋,先說說吳蒙的密室吧。窗戶反瑣,屍體在房間之中,發現異樣,也就是我們的凶手大人餘梅說房門反鎖,哈哈,這還算是個密室麼?”
潘遙終於忍不住了,但從她的語氣我可以推斷,她從心裏已經站在我這邊了。潘遙略帶哭腔的聲音逐漸打開:“小魯,你的意思是餘梅說謊?可餘梅說的是大爺過來把門打開的呀,難道大爺也在說謊麼?”
傳達室大爺馬上站了出來:“是我開的門,小魯你別亂說了。”
“你說謊!”我根本不等大爺把話說完。
大爺顯然是火了:“你意思不是我開的門?”
“不,我意思是你與餘梅一起殺的人!”
頓時所有人完全木訥了,他們完全不敢相信這位慈祥的大爺居然會是幫兄,所有人都還沒有見到我的證據,但已經完全跟隨著我的思路了!
餘梅和大爺一時都說不出話來,因為他們無法相信麵前這個盲人小夥子居然會分析到這一步,他們楞在原地,似乎希望找到什麼救命稻草一般。
……
“他們還沒有讓小魯拿出證據麼?”章姍急切的問著。
“如果你願意請我吃上一頓日本料理的話...”秦迎完全不想繼續說下去的樣子。
“漢奸!”章姍關上筆記本,準備去找錢包,這一頓要不要算在故事報酬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