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如果李可可知道薛晨的脖子都快被割斷了的話,她絕不會這樣問吧。
“其實我也有疑問,小魯,我暫時先屏棄對你的懷疑不說,你是怎麼把薛晨的門打開的?”李健問道。還沒等我回答呢,鄒凱已經絕望的說:“是不是先把傳達室大爺喊來啊,我們一幫人在這裏問個什麼勁啊!”
“我去吧,我實在不想再在這個血腥的門口呆上一秒了。”餘梅搶先說道。
“不,誰都可以去,但唯獨你不能。”
所有人都順著聲音朝我轉向,我感受到大家此時心中的疑惑以及那即將因我而解開謎霧的期待。不過此時傳達室大爺已經開著手電筒來到了我們的麵前:“是不是出什麼事了?剛才巡夜,感覺你們這有事,就過來看看!”大爺湊近我們,但當聞到屋內的血腥味後,大爺瘋了似的來到屋門口:“薛晨死了?”
“嗬嗬,不讓你去找大爺,結果大爺還自己送上門來了。”我心中想著。我似乎有點迫不及待的想讓大家了解事情的真相,但我知道,我還沒有解開凶手的殺人動機,隻有解開殺人動機,才會讓一切順理成章。
... ...
章姍頓住筆:“小魯通過什麼發現了動機?或者用什麼方法迫使她說出了動機?”
秦迎露出笑意:“這其實很簡單,因為他是第一時間下樓的,所以信號屏蔽儀及凶器根本不可能丟遠,隻需仔細查找一定會有收獲。而當他躺在床上拿著手機破解謎題的時候就已經報警了。你可能會問——信號不是屏蔽了麼?哈哈,聽完我的故事你就會明白。接下起來,我想該用凶手的口吻來闡述作案的動機,會使你瞬間明白事情的經過吧。”
……
我的人生本是美好的,但一件意外的事情的闖入使我的人生發生了巨大的改變。那些人摧毀了我的生活,我必須將這樣的人渣移出世界!是的,他們雖是因該飽嚐憐憫的盲人,但他們卻胸懷一顆無比肮髒邪惡的心!我等待了多年,相信他們也早已忘記了我的聲音,那麼就利用這次絕佳的機會完成我的複仇吧!
是的,為了完成複仇,我接近潘遙很長時間,甚至我自己都覺得如果不用報仇的話,我一定會和潘遙成為終生之友,但沒有辦法,每當我看見潘遙那空洞的眼神,都在時刻提醒著我,恥辱未雪!現在我陪同潘遙來到了這個學校,那兩個混蛋再次進入我的視野,當然他們是不會知道我到底是誰的!因為,他們看不見!
今晚就是絕好的時機,但沒想到他們要玩什麼殺人遊戲,好吧,反正是你倆最好的生命表演了,如果你倆是在遊戲中被殺死,你們會感覺到恐懼麼?就算你們感覺到了,也無法抹平帶給我的創傷!就這樣,我要讓你們心靈承受恐懼,再盡殘忍之所能的殺了你們,我要讓你們知道摧殘了他人的精神所得到的報應是來自身肉體的毀滅!
法官的重任交到了我的手上?哈哈,老天都在幫著我,給了我一個創造公平的機會!如何殺了你倆呢?我不是遊戲中的殺手,我無法掌握他人的意誌,這,是我要思考的難題,為了給你們帶來恐懼,我願意損傷這樣的腦細胞!不過終於被我想到了,當我想到的時候,還嘲笑了一下自己的愚蠢。你們都是瞎子!殺手殺誰,你們能看的見?哈哈。
所有人驚訝的看著我(當然也隻是朝向我,畢竟看不見),正期待著我到底會揭示怎樣的一個謎底。
會客樓在黑夜之下格外的猙獰,周邊的小樹也被風帶的沙沙直響。每個人都很焦慮,有的焦慮凶手到底是誰,殺人魔王到底是誰!有的在焦慮,他看穿我了麼?
而我隻是焦慮,是否可以逼迫他說出殺人的動機!因為我明知證據在哪,但是冒然查詢隻會帶來損失,我是盲人,他們也是盲人,證據可以在我們的麵前光明正大的被掩藏!
我略作思緒的整理,終於還是沒有讓他們失望,當然這也滿足了我自己在眾人麵前解開謎題的欲望。
“那麼接下來,我們一起來研究到底凶手是誰,到底密室手法是什麼吧!”我慢步來到李可可身邊:“首先我們在吳蒙的帶領下玩起了一個遊戲。開始我在思考,這個遊戲到底與凶手的布局有何關係呢?或者說凶手為什麼要讓大家玩殺人遊戲呢?我思考再三完全找不出任何關聯,於是我作出一個定論,那就是這個遊戲並非凶手的計劃,而確實隻是吳蒙的提議而已。隻不過凶手接收到這個訊息之後明顯開始感興趣了,那麼一個感興趣的人發現其他人並不想參與的時候,他會做什麼呢?”
李可可就在我身邊,於是她小心的回應:“熱情的堅持要玩這個遊戲?”此話一結束,所有人都齊刷刷的想到了一個人——餘梅!
而此餘梅的臉色刹是難看,但卻一言不發。我知道,這樣簡單的幾句話衝不破她的防線!而旁邊傳達室的大爺倒是不太開心了,板著臉問:“你因為這麼一句話就懷疑人家小姑娘麼?太不和理了吧!”
“大爺,我沒說完呢,大家先聽我講完吧。”我繼續補充的說著。我喜歡邊說邊走,那麼離開李可可後,我靠近了鄭克遠:“克遠,頭一天晚上遊戲的時候,當大家準備投票鄒凱之前,你跟我說了句話,還記得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