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否需要屬下將王妃送回。”淨月看著冷玉寒懷中抱著的女子,覺得很刺眼。
“不必。”冷玉寒淡聲吩咐道。
殤梓閆冷峻的臉上帶著幾分得意的笑意,看著身前站著的昘煭。
“事情都辦妥了?”
“主子放心。”殤梓閆喝了一口酒,心情似乎不錯,他讓昘煭將牧卿憂引至冷玉寒的院子裏,就是想讓她看清楚那個如玉公子的真麵目。昘煭的速度很快,但是為了讓牧卿憂那個丫頭追上想必是費了一番功夫的。
冷玉寒看著床上睡著的女子,自己則坐在床邊,靜靜地看著手中的書。月光,銀色的月光,照進屋中,但是因著燭光,顯得那麼得無助。
思琴一大早沒有在房中找打牧卿憂,很是焦急地四處尋找,卻是怎麼也找不到。
牧卿憂緩緩地睜開眼,感覺睡了一覺後身體都輕鬆了不少。但是反應過來昨晚發生的事,她猛地驚醒,急忙坐起身。
這不是自己的房間。
冷玉寒正坐在桌邊泡著茶,見她醒來,淡然地看了她一眼。
“我怎麼會昏倒的?”牧卿憂問道。
“怎麼,以為是本王做的嗎?”冷玉寒起身,端起了其中一杯茶,走到床邊遞給她,“喜歡喝茶麼?”牧卿憂接過茶盞,可以嗅到茶的清香。
“我不愛喝茶的。”牧卿憂下了床,將茶盞放回到桌上。
“還是怕本王在茶中下了毒?”冷玉寒淡笑著看著她,問道。
“的確是會有這種想法。”牧卿憂並不否認。
石砏進屋時見到牧卿憂也在房中,臉色很是怪異,先前聽聞這丫頭有了身孕,但是他卻一點都不知道是何時發生的,原本還以為是這丫頭不本分,如今看到她從主子房中走出來,想來是自己過慮了。
思琴找了牧卿憂許久,正當要放棄時見到牧卿憂忽然出現,馬上迎了上去,“小姐,您去哪兒了,可把奴婢給急壞了。”
“我沒去哪兒,隻是起得早,出去轉了轉。”牧卿憂搪塞道,心裏還是在想著昨晚的事,她隱隱地覺得,冷玉寒一定有什麼事瞞著。
淨月知道牧卿憂懷有身孕後,說什麼也不相信孩子是夜王殿下的,但是王爺讓她來保護牧卿憂的安危,卻讓她有些不甘,如果真的是王爺的孩子,那麼,遠在燕國的小姐怎麼辦?
思琴每天都會端了安胎湯藥給牧卿憂補身,還要親眼看著牧卿憂將藥喝光,牧卿憂喝了湯藥很是難受,每次都想盡辦法少喝一點。
牧麒焰得知牧卿憂有了身孕,高興地一得知消息就放下了手中的要事趕到了夜王府中,牧卿憂許久沒有見到父親,見到牧麒焰時,還是很有感觸的,至少,還是有人在乎她的。
“卿憂,聽說你有了身孕,可是真的?”牧麒焰眼中是抑製不住的興奮與激動,一進門,還沒有坐下,就忙問著。
思琴連連回道:“老爺,是真的,宮中的太醫親自診斷的怎會有假?”
牧麒焰大聲笑了起來,“哈哈哈……真是喜事,喜事啊。”
牧卿憂幹笑著,沒有多說什麼。這個時候,思琴倒是很活躍,仿佛牧卿憂肚子裏的孩子真的是冷玉寒的似的。
牧麒焰待了一會兒的工夫,就說要回府,連午膳都來不及吃就匆匆地與牧卿憂告了別,臨走時還不望囑咐她注意身子。
牧卿憂看著父親連眉毛都是笑著,真的不想告訴他實情,怕他會受不了打擊,苦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