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隻見的距離很近,就這樣麵對麵站著,牧卿憂從來沒有這麼害怕過,這個男人,已經不是她記憶中那個翩翩佳公子,他的背後,似乎藏著很多不為人知的秘密,她想到了殤梓閆對她說過的話,現在她終於肯相信了。即使她還沒有看到真相,但是她就已經很怕了。
冷玉寒笑著,讓人心中鬥升起一陣涼意。
牧卿憂這才看清他嘴角的淡淡暗紅印記,她隱隱地覺得那是血跡,不敢再往下想。
“怎麼?想打開嗎?”冷玉寒再次問道,牧卿憂猶豫著,還是點了點頭,不管怎麼樣,她要知道事情的真相,即使很害怕,但她不會就這麼離開。
冷玉寒冷笑著,握著她的手,緩緩地按下那一塊磚石,牧卿憂睜大了眼睛看著牆壁慢慢移開,開始是一片黑暗,之後慢慢地有了一絲亮光,冷玉寒站在她身後,依稀可以嗅到他身上所特有的香味。
裏麵隻是一個狹小的空間,並沒有什麼其他的東西,更沒有牧卿憂想象之中的滿身鮮血的喊著救命的人。
牧卿憂還是無法相信她所看到的,分明是聽到了聲音,為什麼會沒有發現,這不合邏輯,除非人不在這裏,而是藏在另一個地方。
冷玉寒淡笑著關上了密室,牧卿憂很是不甘,她不願就這麼放棄好不容易得來的線索,聲音就是從這個屋子裏麵發出的,她確定。
“滿意了麼?”冷玉寒淡然地問道。
“我方才分明聞到了你房中的血腥味道,而且那一聲聲微弱的求救聲我也沒有聽錯,冷玉寒,淨月帶走了那個紅衣女子,你是知道的吧?她背後的主使者是你對嗎?殤梓閆說你的母親是殺人……”
“牧卿憂。”冷玉寒第一次叫她的名字,不知為何,從他口中叫出的她的名字是那樣得好聽,讓人精神恍惚起來。
“你該回屋了。”冷玉寒的聲音不帶一絲溫度,似是在警告她,亦或是在威脅她。
“我不回去,冷玉寒,我不會見死不救的,你究竟在幹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殺人?還是販賣?”牧卿憂質問道。
“知道得太多,於你,並無益處。”
“但是我更不想一無所知,愚昧不堪。”
“愚昧,知道得太多,就不會愚昧了嗎?”冷玉寒步步緊逼,將她抵在牆上,緊緊地盯著她,“何不安守本分,做你的夜王妃,這不是你想要的嗎?”
“這才不是我想要的,你少在那裏裝著一副什麼都知道的樣子了,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不是因為你是王爺,就可以剝奪他人的生命權。”牧卿憂難得正義感爆棚。
“你以為本王在殺人麼?”冷玉寒淡笑著看向她,問道。
“難道不是嗎?”牧卿憂反問道,很有底氣,因為她相信自己的鼻子和耳朵,相信自己所聞到的,相信自己所聽到的。
“你相信殤梓閆所說的麼?”
“隻要是實話,我都信。”
“你又如何分辨實話與謊言。”
“日久見人心。”
“是嗎?”冷玉寒有些心不在焉地看著窗外,外麵很黑,王府中本來人就少,夜裏,就更加了。
牧卿憂感覺頭昏昏沉沉的,眼前一黑,身體軟了下去。
男子有力的臂膀接住了她,冷澈的眸子似是隱著無盡的黑暗。
淨月恭敬地站在門外,冷玉寒見她回來,知道事情已經辦得差不多,嘴角微揚,看著懷中的女子。
“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