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大名捕逆水寒96(3 / 3)

他既不能撲向銅劍,也不能掠身而去。

他開始後悔為何要放棄手中的人質,去跟這幾個什麼小醜糾纏。

無情全身都在輕微的抖動著。

而且呼息十分不調勻。

他知道自己快要崩潰了。

因為他功力未複,而且又實在太累了。

可是他不能倒。

他已嚇住文張,但卻製他不住,因為他已失去發暗器的能力。

所以他隻有強撐下去。

——能撐到幾時?

隻聽一聲失聲低呼:“莫非你就是……”說話的人是賓東成,“你就是大名鼎鼎的神捕無情?!”

無情要保留一口元氣,隻點頭,盡量不多說話。

那班頭一聽,高興得跳了起來:“有無情大爺在,你這凶徒還能飛到天上去?還不束手就擒?!”說著就要過去擒拿文張。

文張臉上閃過一絲喜悅之色。

無情叱道:“你也不許動!”他知道那名班頭隻要一走過去,文張就會借他為盾,或扣到他來作人質。

班頭一怔,馬上停步。

無情用一種寒怖的語音說:“我的暗器是不會認人的。”

文張剩下的一隻眼睛,一直盯著無情的手,似在估計情勢、又似在觀察搖搖欲墮、臉色蒼白的無情,是否能一擊格殺自己?

兩人隔了半箭之地,對峙著。

兩人的中間,便是賓東成和兩個仆役、兩名捕役,另外還有一捕一仆,倒在地上。

街上的行人,早已走避一空。

文張正在估量著無情。

無情正在設法禁製文張。

一個是不敢冒然發動。

一個是不能發動。

不能發動的似乎暫時占了上風,但能發動的一旦發動,在場無人能擋。

“放我一馬,日後好相見。”

“你殺人大多,罪不可恕!”

“如果你殺了我,隻會惹怒傅相爺還有蔡大人,決不會放過你。”

“你現在抬出誰的名頭,也嚇不倒人。”

“好,你隻要讓我離開,我以後退隱林泉,既不從仕,也不重現江湖。”

“你既不出仕,也不出江湖,何不在牢裏償債還孽?”

“無情,你不要逼人太甚。”

“我沒有迫你,是你迫我來逼你。”

“那你要我怎麼辦?你說!”

“束手就擒。”

“逼急了,你未必殺得了我!”

“你不妨試試看。”無情淡淡地道。

然後他就不準備說下去了。

——文張敢不敢真的一試?

無情忽然眼神一亮。

“文張,我給你一個機會。”

他居然轉過身去,把背部對著文張。

“你從後麵攻襲我,我一樣能夠射殺你。”

文張手中出汗,全身顫震:

——這個年輕人,竟然會這般看不起他!

——這個殘廢者,居然沒把他瞧在眼裏!

他盯著無情的後頸,望望自己手上的匕首,已有決心一試可是卻無信心。

——無情要是無必勝的把握,怎麼敢背對向他,這般狂妄自大?!

如果他不把握這個機會,就更加不沒有機會了。

——要不要試?

——能不能試?

——試了是生還是死?

文張一生人決定事情,都未遇到這樣子的傍惶。

他最後決定了出手。

但卻不是向無情出手。

他的目標仍是地上的銅劍。

——無情既敢背對向他,就定有製勝的把握!

——他不向無情下手,隻要仍能抓住銅劍為人質,至少可保不敗。

——萬一無情出手搶救,他也大可縮手,以逃走為第一要策!

他大吼一聲,向無情撲去,半空一折,折射向銅劍,同時抓住本披在身上的鬥蓬一旋,成了個最好的護身網!

隻要他先掠出一步,他就聽不到那一句話。

聽不到那一句話,局麵就不會起那麼大的變化。

“你是誰?!快走開,這兒危險!”

這句是賓東成說的。

賓東成望著文張的背後急叱的。

——也就是說,文張背後有人!

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