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有一家公司,在他們那個小鎮上算是一個富有的人,但他的零花錢從來沒有他的同學們那樣多。這還不算,父親每天開車去公司時,都會經過他們學校,可是無論弗朗科·紐克魯格怎樣央求,父親也從來不肯讓他搭便車,他總是坐公共汽車或者地鐵去上學。為此,他在心裏很瞧不起他的父親,有時甚至恨得咬牙切齒。他將母親的病逝全部怪罪在了父親的頭上——母親肯定是受不了父親的虐待而死的,他認為父親一直單身,則是因為沒有哪個女人受得了他的脾氣。
18歲,他就要離開美國去新西蘭求學了。這是他第一次離家去一個那麼遠的地方,也是第一次離開父親這麼遠,但他對父親卻沒有多少留戀,甚至很多次他都希望早點離開他的父親,離開那個令人窒息的家。臨行前,他將所有在新西蘭求學的同學們的電話號碼都調了出來,存在手機裏,但他還覺得不保險,因為手機也有可能丟失。他又將所有的電話號碼全都記在筆記本上,可是他又擔心筆記本也不保險,如果筆記本也丟失了,他一個人在人生地疏的新西蘭該如何是好?最後,他終於想出了一個辦法,那就是將電話號碼都記在新買的皮鞋裏、帽子裏、風衣裏,這樣他如果遺失了其中一樣東西,還可以在其他東西那裏找到他需要的電話號碼。
在機場,父親破例為他送行。在他的記憶裏,父親還從沒送他去過什麼地方,就是去學校報到,也是他獨自去的。所以對於父親送行時的沉默無語,他已習以為常,就算旁邊的幾對父母流著眼淚來送他們的子女的場麵,也沒對他的情緒產生影響。也許正是因為他從小養成的獨立習慣,他也懂得出門隻能靠自己,其他任何事情都可以疏忽,但同學們的電話號碼是不能丟的。
到達新西蘭之後,弗朗科·紐克魯格就急急忙忙地翻起了電話本,首先是手機,可是手機裏第一個跳出來的竟然是一個陌生的電話號碼,再細看時,號碼後麵竟是他父親的名字。他這才想起,他居然從來沒有給父親打過電話,甚至連父親的電話號碼都不認識。顯然,父親曾動過他的手機。他又打開筆記本,在筆記本的第一頁醒目地寫著他的父親的電話號碼,是父親的筆跡!他急不可待地又翻出了其他的東西,皮鞋、帽子、風衣,他一一地將它們翻了個底朝天。凡是弗朗科·紐克魯格寫過電話號碼的地方,他的父親都在第一行加上了他的電話號碼!一向粗心而專橫的父親竟然有如此細膩的心思。
弗朗科·紐克魯格在學校裏安頓好後,習慣性地上網收取同學們的信件,他收到的第一封郵件居然也是父親的:“弗朗科,我的孩子,你現在終於長大了,我等這一天可是等了18年啊。你的母親因為難產而死,我答應過她要將你撫養成人的,看到今天的你這樣自立自信,我真的很高興。我想,你的母親在天堂裏也會為你而高興的。但是,當我看到你的電話本上沒有記下我的電話號碼時,我驚呆了,一個孩子在外遇到了困難,首先要找的應該是他的父親才對,可是你沒有。我想,是不是我對你的教育方式有問題,我是不是對你太嚴格了。孩子,我要告訴你的是,不管怎樣,爸爸都是愛你的……”
弗朗科·紐克魯格壓抑了18年的眼淚一下子洶湧而出。
感悟:
父愛是一座山,高大威嚴;父愛是一汪水,深藏不露;父愛更是一雙手,撫摸著我們走過春夏秋冬。很多父親都是很嚴厲的,但在嚴厲的背後卻是深深的愛。要知道,世上再嚴厲的父親,也是愛我們的。父愛無聲,那一幕幕無言的情景,讓我們永遠都不會忘記。
親情不僅是血緣關係的維係,更是彼此的牽掛與關愛
在以色列的所羅門王時代,有倆兄弟住在錫安山,都靠種田為生。
在一個月色朦朧的晚上,哥哥拿了幾捆麥子放在弟弟的糧倉,他對自己說:“弟弟有7個孩子,有那麼多張嘴要喂養,我應該送一些收成給他。”然後他就回家了。
不久,弟弟也從家裏走了出來,手中拿了幾捆他的收成,並把它們放在哥哥的糧倉,對自己說:“哥哥隻有自己一個人,沒有人幫他收割,所以我應該分一些給他。”
當太陽升起時,倆兄弟都很驚訝地發現自己的麥子仍和之前一樣多!
隔天晚上,他們仍然善意地帶給對方一些小麥,但仍然發現相同的情況。
但是在第三天晚上,當他們又帶著彼此的禮物到對方的糧倉時,在路上相遇了。兩個人緊緊地擁抱在一起,並為對方的體貼流下了快樂的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