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漸漸的狂躁起來,吹打著帳篷,寂靜的曠野也被侵擾的無法安靜。這時洛桑大爺跑到了張淳身邊。“小夥子,快,快收拾東西,暴風雪要來了,我們要快點轉移到鎮上去,我要去牧場,你們收拾好就趕快和村民下山”。隨後變消失在了夜色中。
“你說什麼,這……”這是八月份,在這個高寒地帶不像內地,氣候變化無常。此時的張勇強臉色也變得異常難看,張淳知道情況肯定很糟。大風越來越大,夾雜著鵝毛般的雪花吹了起來,就當張淳回屋收拾行李的同時,帳篷被一股打風刮了個底朝天。
“別管了,快去幫助央金和洛桑大爺,他們的牲畜還在牧場,快,那可是他們的命……”
張淳聽到命令迅速扔下手中的箱子跑了出去,拿起手電筒跟著張勇強跑了出去。被暴風雪遮住了月光的夜晚伸手不見五指,暴風雪在幾分鍾就變得無邊強大,每走一步都是那麼的困難,張淳拚命的向前挪動呼喚著“洛桑大叔,央金……”
在近半個小時後才找到了洛桑大爺和央金。
“孩子你怎麼來了,你快點帶著央金和其他牧民趕快下山,我還要去另外一個地方,哪裏有幾戶村民被困了,我要去幫助他們轉移”。洛桑大爺拚命的呼喊著。
“這怎麼行啊,洛桑大爺,就讓我和你一起去吧。”
“是啊爺爺,我也跟著你。”央金也說道。
“張淳,你快帶著央金下山,這次的暴風雪太大,你不熟悉這裏的環境,快點,照顧好央金,看見沒有,那邊的大娘支持不住了。”
張淳隨著手電筒的照射下發現幾位老大娘正在艱難的在暴風雪中穿行,也知道自己在這隻會增添麻煩,拉起央金的手,就向遠處的大娘跑去。
當張淳和央金轉移到鎮上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中午,但張淳沒有一絲困意,旁邊的央金已經累得怕在張淳的腿上睡著了。一個小時,兩個小時……一直等到了晚上,依然沒有一點消息,這讓張淳更是無比焦躁。知道午夜,遠處的道路上突然出現了意思微微的燈光,張淳趕快放下昏睡中的央金,迅速的跑了過去,當看到張勇強背著一個十多歲的小孩,後麵還跟著三十多個牧民,張淳瞬間心情好了許多,但找了一圈都沒有發現洛桑大爺的身影,心頓時沉了下來,跑到坐到地上精疲力盡的張勇強身邊。
“張大哥,洛桑大爺在哪?”
張勇強的低著頭沉默不語,張淳急的大聲問道:“洛桑大爺在哪,他在哪,你說話啊”。張勇強抬起頭,眼睛出現了淚珠,努力控製著。
“洛桑大爺他……”
“洛桑大爺怎麼了,你快說啊”
“他……他在轉移的過程中和外麵走散了,我為了轉移其他牧民就先下了山”。
“什麼,你說什麼,你他媽怎麼能扔下洛桑大爺呢”。張淳一把抓住張勇強的衣襟,猛烈的搖晃著,張勇強任由張淳擺布。旁邊的牧民看到都紛紛上來勸說著張淳,一邊的央金被呼喊聲早已驚醒,在遠處默默的流著眼淚。
新安市機場的候機大廳激動的等待著張淳出現的婷婷無比的興奮,一想到自己兩個月沒有見到老公就要回到自己的身邊,更是高興不已。但是一直沒有等到老公的身影,最後通過爺爺才知道暴風雪阻斷了道路,行程推遲。
在牧民們兩天的尋找下,終於找到了已經深埋在雪地中長達四天的洛桑大爺,當得知噩耗傳來,央金又一次昏了過去。由於幾天的勞累和憂傷,讓本來弱小的小姑娘變得無邊脆弱。看著眼前這個可憐的小姑娘,張淳更加的難過,自己多麼想幫助他,但是一切不會挽回,無論如何也不能彌補小姑娘在一次失去自己唯一親人的傷痛。這種感受自己在呂叔遇難的時候也經曆過。
當地牧民為洛桑大爺這位老英雄舉行了隆重的天葬儀式,因為在藏族人心中隻有偉大的人死後才會升天。這場天災使央金家的牲畜全都死亡,就連唯一的爺爺也因此付出了生命。張淳心中更是無比的自責,如果自己沒有來這裏打擾他們爺倆,他們也不會遭此大難。尤其是失去一切的央金,以後的日子該怎麼度過。在悲傷過後,張淳做了一個決定,帶著央金回新安市,在征得自己父母同意下,馬上和當地政府辦理的各種手續,準備帶著央金返回新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