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綏原本以為桓裕會反對,她準備了一肚子的話要,不料,桓裕聽了,竟直接了句:“我會考慮一下。Ww WCOM”
“要考慮多久?”
“你這性子也太急了。”桓裕摟著鄭綏,吻了吻她的臉頰,含笑道:“再著急,也得到年後,我們總得先回廬陵過完年。”
“再了,年節裏,鄭家的族學也要放假,不會耽誤你的事。”
“你知道了!”
桓裕瞧著鄭綏瞪著圓溜溜的大眼,滿眼裏盡是驚訝,秋水剪瞳,明澈通透,有著女兒家的真無邪,偏神態中流露出來的慵懶嫵媚,帶著少婦獨有的奔放熱情,他一向愛極了這種風情。
美人懷,英雄處。
枕前臥鴛鴦,被底赴陽台。
常常使他沉溺其間,不能自拔。
冰雪為膚玉作骨,桃花染麵梅添香。
刹那間,瞧得人心潮浮動,熱血沸騰,手上的力道大了許多,動作也激烈起來。
情,難以自禁。
當鄭綏看到他眼底湧上來的情潮,似澎湃洶湧的大浪,一下子懵住了,待回過神來時,野火已成燎原之勢,無法撲滅,隻能隨之一起燃燒。
升入地,霄漢碧落,神魂同遊。
臨了的臨了,鄭綏昏過去前,口中呢喃了一句:“阿平,我下午還得去族學講課。”
如果她猜得沒錯,五兄鄭緯應該和他過,這半年裏,她在鄭家族學裏做女夫子。
或許正因為如此,他才,他會考慮,他們長住臨汝的事。
他應該是支持她做女夫子。
這麼一想,鄭綏滿心的喜悅,似冒泡一般,使勁往外湧現,連筋疲力竭昏睡過去後,嘴角都噙著一抹淺笑。
更別提,雨後美人桃花色,是那樣滋潤與鮮豔,光彩動心魄。
——*——*——
“叔齊,我想讓你幫一下忙,請沈向遠去徐州給四郎做長史。”
沈向遠,即沈誌,字向遠,前任將軍府長史兼廬陵郡國國相,後擔任吳興郡軍司馬,積極響應桓裕起兵一事,桓裕辭官後,沈誌退居老家京口。
聽了五郎鄭緯這話,桓裕微垂下頭,斂去眼中一閃而過的精光,手裏把玩著案幾上的白瓷杯,“沈先生已決意不再入仕,此事我怕是無能為力。”
“沈向遠隨你經營徐州達十年之久,他對徐州府政務,極為熟悉,沒有人比他更適合擔任太守府長史一職。”
鄭緯到這,朝著桓裕拱了下手,喊了聲叔齊,難得的帶著幾分懇求,“這事上,還真隻有你能幫得上忙。”前段日子,四郎親去京口邀請沈誌入幕,但沈誌避而不見。
四郎鄭紜連他的人影都沒有見到。
桓裕抿了口清酒,問道:“徐州府的軍務,由誰接手?”鄭紜將赴任徐州太守一職,隻是太守,而不是刺史,那麼,便不管徐州軍務。
“是前將軍蔡望,出任鎮北大將軍,駐守徐州。”
“如果你們幹掉蔡望,需要多長時間?”
鄭緯聞言,卻是笑了,笑得像隻狐狸,手掌托著下巴,手肘撐著案幾,對於桓裕的提問,他並不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