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到了什麼?”桓裕不意外,6衡能猜到。
“將軍打算何時對外用兵,某隨時聽候。”
這話一落,譚元與剩下三人,有些猝不及防,臉上皆閃過一絲驚愕,轉瞬即逝。
桓裕看了眾人一眼,對譚元多少有些失望,不比不上沈誌的眼光,到底少了那份十幾年所形成的默契,這是需要時間磨合的,“不錯。”
完,微微一頓,伸手指了指北邊,“我打算五年內,滅掉北邊的偽夏。”
十年養精蓄銳,又三年細心籌劃,他不願再拖下去。
能讓桓燕多活十年,已是他的極限。
除了聰明如6衡,心中明白,這個話題,足夠譚元及眾位幕僚,要花一些時間去想清楚並接受。
因此,桓裕扔下這句話,沒有再多作明,現下提出來,隻不過是讓他身邊的人,心中有個數,知道他們在做什麼,以及接下來要做什麼。
明日是鄭綏的生辰,他早早地就回了正儀院。
“今日你倒是早。”
鄭綏見他進來,正要起身,卻讓剛進門的桓裕給喝止了,“你坐著別動。”脫去身上的大氅扔給旁邊的僮,上前握了握鄭綏的手。
“事情完了,就先過來了。”桓裕著,接過終南遞上來的一杯熱飲。
“這麼,糧食與布帛都湊夠了?”
“夠不夠,就看你們明日的那場捐濟會,你們手頭上鬆放一二,大約也夠了。”
“我單獨給了你那麼多,還不夠鬆放,有的都給了,再多我也沒有了。”
桓裕喝兩口熱飲,遞還給旁邊的終南。
原來覺得這熱飲太甜,隻是鄭綏愛喝這種蔗糖漿,他隨著喝了一陣子也漸漸習慣了。
這會子瞧著鄭綏的嘴角嘟得高高的,不由遣了屋子裏服侍的婢女,伸手把她攬入懷裏,摸了摸她紅潤的臉頰,“你自是大方,從沒見你這麼大手大腳的。”一起這個,桓裕又是歡喜,又是生氣。
“你那些糧食和布帛,我沒有讓入賬,你先留著,讓人給你收起來。”
一聽這話,鄭綏倒有些意外,輕啊了一聲,掰開桓裕的手,問了句:“為什麼?”
“熙熙,是你要拿出來的,還是溫翁要你拿出來的?”
“是我的意思,阿翁也讚同。”
他就知道,那隻老狐狸,壓根就猜到,他不會收下,不過是在試探,要不然,早在鄭綏提出來時,那隻老狐狸看得透徹,肯定會阻止鄭綏。
他更不願意,與鄭綏之間的夫妻同心,有朝一日,需要靠這些虛禮來檢驗與應付。
世上多少無事,皆是有心生出來的。
不能讓溫翁再待下來。
“怎麼了,有什麼不妥嗎?”鄭綏瞧著桓裕不話,不由問道。
“沒什麼。”桓裕握著鄭綏的手指頭,“熙熙,溫翁年紀太大了,早到了頤養年的時候,你身邊的齊興和安常等幾人,又是能辦事的,他老人家,是不是可以考慮,讓他去睢寧,享享兒孫福?”
完,怕鄭綏多心,又忙地一句,“我打算過了年,讓他孫子,升任睢陽縣令,你覺得怎樣?”
近在咫尺,桓裕臉上表情,鄭綏看得清楚,還有那份心翼翼的神情,頭垂靠在桓裕肩頭,輕聲道:“你放心,我已經給五兄去信了,來年氣暖和起來,會讓阿翁回臨汝。”
這些來,她聽鄭繼偶爾提過,溫翁和桓裕之間,常有齟齬。(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