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8章 適應變化,而不因襲守舊(2 / 3)

曾國藩的處世之道,實際上是一種靈活應變的處世態度和方法。因此,雖然他處世中勤於功名,以儒家思想為核心,恪守仁義的宗旨未改,但在做事為人的“形”上,卻是一生三變。正是這“三變”蘊含了人們對他的褒貶。但不管怎樣,沒有這適時的“二變”,便不會有他更大的成功和名聲。

“其書字初學柳宗元,中年學黃山俗,晚年學李黃海,而參以劉石,故挺健之中,愈饒嫵媚。”這是說習字的三變。“其學問初為翰林詞賦,即與唐鏡海太常遊,究心儒先語錄,後又為六書之學,博覽乾嘉訓詁諸書,而不以宋人注經為然。在京為官時以程朱為依歸,至出而辦理團練軍務,又變而為中韓。嚐自欲著《挺經》,言其剛也。”這是說學問上的三變,作為—介儒生,曾國藩的思想之中最本質的部分是儒家思想,但是其中又夾雜了各家的學說。上述各家思想,幾乎在他的每個時期都有體現。但是,隨著形勢。處境和地位的變化,各家學說在他思想中體現的強弱程度又有所不同,這些都表明曾國藩以應變變的能力。

曾國藩的同鄉好友歐陽北熊也認為,曾國藩的思想一生有三變。早年在京城時信奉儒家,治理湘軍。鎮壓太平天國時采用法家,晚年功成名就後則轉向廠老莊的道家;這個說法大體上描繪了曾國藩一生三個時期的重要思想特點。

曾國藩的儒家思想,形成於他在京做官時。他用程朱理學這塊門磚敲開了做官的大門之後,並沒有把它丟在一邊,而是對它進行深入研討,同時曾國藩又得益於唐鑒倭仁等理學大師的指點,這使他在理學素養上更是有了巨大的飛躍。他不僅對理學證綱名教和封建統治秩序的一整套倫理哲學,如性。命。理。城。格。物。致。知等概念,有深入的認識和理解,而且還進行了理學所重視的修身養性。這種修身養性在儒家是一種“內聖”的功夫,通過這種克己的“內聖”功夫,最終達到治國平天下的目的;他還發揮了儒家的“外王”之道,主張經世致用。唐鑒曾對他說,經濟,即經世致用包括在義理之中,曾國藩完全讚成並大大地加以發揮。而且曾國藩還非常重視對現實問題的考察,重視研究解決的辦法,提出了不少改革措施。曾國藩對儒學,尤其是程朱理學的深入研究,是他這個時期的重要思想特點,而對於這一套理論。方法的運用,則貫穿了他整個一生。

為了鎮壓太平天國起義,曾國藩被任命回到湖南紐建湘軍。在對待起義軍和管理湘軍的問題上,他的一係列主張和措施表現了他對法家嚴刑峻法思想的極力推崇。他提出要“純用重典”。認為非采取烈火般的手段不能為治;他還向朝廷表示,即使由此而得殘忍嚴酷之名,也在所不辭。他確實也是這樣做的,他沒立申案局,對所捕農民嚴刑拷打,任意殺戮。他還規定,不納糧者。一經抓獲,就地正法,在他看來,儒家的“中庸”之道,在戰爭與治軍上是行不通的。他在1852年2月《與魁聯》的信中解釋說:我在公寓內設立了審案局,十天之內已處斬廠五個人。世風日下,人們各自都懷有不安分的心思,一些惡人造謠惑眾,希望天下大亂而去作惡為害,稍微對他們寬大仁慈些,他們就更加囂張放肆,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在都市搶劫,將官府君子視同無物。不拿嚴厲的刑法處治他們,那麼,壞人就會紛紛而起,釀成大禍就無法收抬了。因此,哪怕隻能起一丁點的作用,電要用殘酷的措施來挽回這敗壞已久的社會風氣。讀書人哪裏喜歡大開殺戒,關鍵是被眼下的形勢所逼迫的,不這樣就無法鏟除強暴,無從安撫我們軟弱的人民。這一點,我與您的施政方針,恐怕比較吻合吧!

曾國藩在為官方麵,恪守的卻是“清靜無為”的老莊思想。他常表示,於名利之外,須存退讓之心。在太平天國敗局已定,即將大功告成之時,他的這種思想愈加強烈,一種兔死狗烹的危機感時常縈繞在他的心頭。他寫信給弟弟說,自古以來,權高名重之人沒有幾個能有善終,而要將權力推讓幾成,才能保持晚節。天京攻陷之後,曾國藩便立即遣散湘軍,並做功成身退的打算,以免除清政府的疑忌,這不失為明哲保身的高招。

不同的時期有不同的思想傾向。說明曾國藩善於從諸子百家中汲取養分以適應不同的情況;容閎說,曾國藩是“舊教育中之典型人物”。無疑,在曾國藩身上,熔鑄了中國傳統文化的各種基因,正是這些基因,才使曾國藩成了中國古代社會的最後一個精神偶像。也就是他的以變應變,才造就了他的功業。

3.不要隨波逐流

要想真正適應時代的變化,做到以變應變,就不能因襲守舊,隨波逐流,要做環境的主人。

要想做到不因襲守舊。隨波逐流並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大部分的人寧願順應環境,躲在人群當中接受保護,對各種統治者的領導毫不質疑或提出反對——不敢做與眾不同的事。但是,他們並沒有意識到,這種安全其實是虛偽的。大眾心理其實最脆弱,最容易被牽著鼻子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