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弗利由於自己的相貌出眾,在許多學校的演出中被選為明星。很快,她便懂得,隻要能夠取悅別人,能夠遵從他們的心願,就可以操縱他們。她讓班上的同學為她做作業,讓母親為滿足她服裝上的要求而做出犧牲,她通過各種手段使高中校園裏的足球健將們圍著她的指揮棒轉,她還被選為畢業班中最受歡迎的姑娘。
一切似乎都是成功的,為什麼到頭來貝弗利卻是以失敗者的形象出現呢?道理很簡單:當她獲得成功時,從來不是用自己的雙腳站立著,而總是依賴於別人。一個人必須依靠自己,這個時刻或早或遲總是要到來的,對於貝弗利來說,這個時刻隻不過是來得相當遲而已。她後來成了寡婦,由於對兒子的婚戀老是嘮叨不停,使兒子厭煩,結婚後便搬走了。她臉上逐漸失去了笑容,頭發懶得再修飾,睫毛也不像以前那樣精心整理了,她終於不再是一個引人注目的中年選美獲獎對象。當貝弗利發現再沒有任何朋友打算支持和幫助她,她昔日公主般的神態一掃而光,悲歎起生活的不公平來。貝弗利花了很長時間,才意識到她早年的成功為什麼轉化為中年的失敗。
然而,一旦她意識到自己是一位公主,便很自然地找到自己一生中對之做出反應的消極信號:
1.我總是根據自己的需要來看待別人和環境。
2.我總是把自己擺在第一位,從未意識到生活是雙行道,要想獲取必須給予。
那些你應該自己做或者自己完成的事情,如果你總是依賴別人,那麼你可能是一個高傲的公主。
三、負疚者從沒有一個確切的目標
霍德先生是一位軍官,由於他有雄心大誌受到了上下級的喜愛。但他的朋友不理解他為什麼老是個少校,待在那對軍人來說暗淡無光的行政執行官的位置上。而霍德的同事們肩章上已標明了上校軍銜並指揮部隊,霍德是逐級提拔上來的,他也曾接受過戰場上的任職,並有著自己的一些優勢,但他缺乏一個軍官所希求的社會榮譽。盡管如此,霍德確實是一個了不起的家夥,一個非常好的軍官。
霍德自己也疑惑不解。他是一位“軍中之子”,軍隊便是他的生命,他的父親是一位傑出的軍人,他所擔任的職位是他父親不屑一顧的。父親認為,有出息的人應把一切工作都做了,而像霍德這樣的軍官們則是在辦公桌後麵虛度時光,隻有在軍人俱樂部的招待會或舞會上,他們才顯得有點精神與活力。
霍德從不對他父親的權威和智慧發生疑問,甚至把父親當做一位英雄來看待。霍德為自己成了父親所蔑視的那個團體中的一員感到慚愧,他下意識地放棄了多次提升的機會,以此來向父親道歉。在將軍舉行的招待會上,他很少喝酒,喝醉了便與人爭鬥,有時還忘了呈交上麵所要求的一些報告——總之,他成了自己最壞的敵人。
威廉則表現出了一種不同的行為方式。他父母盡了很大的努力辦起了一個小五金商店,工作十分辛苦,一直期待著小威廉將來成為繼承人。但威廉有自己的打算,他想成為一名海洋生物學家。他不顧家裏的強烈反對,通過上大學實現了自己的願望。由於他能堅持自己的主張,有著令人喜愛的性格,並且有優異的大學畢業成績,因此他在自己所選擇的領域裏找個適當的工作是不難的。然而,盡管他每天工作時間很長,把工作當成了生活的全部,但他還是被解雇了。不久,他找到了另一個報酬更為豐厚的工作,結果又遭解雇。過了不久,他轉向了別的部門,隨之而來的還是被解雇。這種狀況重複了兩次以後,威廉意識到自己總是好高騖遠。他接受了一直不打算去幹的工作,違心地選擇了一個肯定要遭失敗的位置。像霍德一樣,他對自己違背了父母的意誌而感到負疚,並盡最大的努力放棄自己的選擇。
具有諷刺意味的是,霍德和威廉都不清楚自己為什麼成為失敗者。他倆誠實地參加了我這個研究班,以便於從那種喜歡過多承攬工作,最後在一事無成的習性中擺脫出來。在那些負疚者同伴的身上,他們吃驚地發現了自己,那些失敗者們也一直是把自己看成是成功者的……隻要他們認識到自我挫敗性的習性,以及讓他們做出消極反應的信號,他們便很容易糾正自己的行為方式。這種糾正之所以容易,是因為他們也有許多成功型性格的品質,如對目標的選擇、冒險的能力等。
正如前麵所提到的,要確定出負疚者類型的人是非常困難的,如果你覺得自己陷入了這個範疇,你應當問自己:“我日常承攬的工作是否過多,忙忙碌碌以至於實際上沒有一種事情真正完成,我在破壞自己所確立的目標嗎?”負疚者正是一個老在追捕自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