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宿舍,白塔假裝什麼沒發生,靜悄悄地打開寢室門。
“誰啊?”周紅平大叫。
“我。”白塔應道。
“趕快關上門。”魏擎宇接著說。
白塔本來準備繼續玩遊戲,不料周紅平色心大發,早已強行魏擎宇放一部叫做《頤和園》的電影。而整個寢室,隻有魏擎宇有一台筆記本,白塔隻好收手,跟著看電影。
這部電影,是個禁片,有點露點,於是,三人又關起門,圍在一起,放低音響,偷偷看著這部粗糙的電影。
看著,看著,便津津有味了。
“咚咚咚。”門外又響了。
“找誰?”
“王文。”
“不在,去自習去了。”
那一刻,白塔的心突然無限緊張起來,正如電影情節裏男女主人公之間錯亂的關係一樣,他錯亂在電影與現實之間。因為他腦子裏時不時回閃現今天遇到的女生的影像,一會兒是陳美琳、藍紫若,一會兒是吃早餐時坐在他前頭的美女,一會兒是王田和她的同學。正是這種影像與電影裏苟且的場景交織在一起,讓白塔變得錯亂不已。
“你抓痛我了。”周紅平掙開白塔。
這時候,白塔才發現自己無意識地將手掠過空間,搭在周紅平肩膀上,將他的肩線整整壓沉了許多。
魏擎宇遲鈍地暫停了電影的進度,說:“那人我認識,曆史係的,經常來找王文。”
氣氛緩和了許多,在周紅平的指示下,他們還是將那部電影看完了。
“你怎麼評價這部電影?”周紅平終於在結尾處問了起來。
“那個女的長得挺漂亮。”白塔撓了撓頭道。
“曆史真的是這樣嗎?”魏擎宇有他的疑問。
“你真是無藥可救。”周紅平把雙手放在白塔肩膀上,哢嚓一聲響。
“你弄疼我了。”白塔反抗道。
在夜晚的墜落下,他們試圖玩得更盡興,相約去樓下買了半斤花生,幾包鵪鶉蛋,三包豆子,十包零食“咪咪”,兩斤海蜇絲,以及550ml令人無法拒絕的東北小米酒。
相對於沒有喝過白酒的白塔,魏擎宇與周紅平是酒囊飯飽之物。慫恿白塔吃酒是周紅平必要做的功課,周紅平說話,前一句是大老爺們鼓勵的話,後一句便是綿裏藏針的諷刺語。
白塔也隻好舍命陪君子,先吃了點花生,用手捏著鼻子,眯著眼睛,努力一咕隆,吞下一口白酒。那酒從喉嚨滾到為胃中,刺烈的辣感向全身擴散,逆著重力向上的部分如辣子般灼熱,弄得他隻管張嘴呼氣,噗噗作響,手掌當做小芭蕉扇在一旁虛偽地製造風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