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緣起(2 / 2)

“這桃花陣,乃是上古仙器所鑄,你若能歸其所有,便來清居峰尋我吧。”

言罷,如柱的雨勢漸減,狂風卻不止,忽的,滿地桃花從泥濘中竄起!化作支支利劍向承姬二人飛去,花、溫柔似水,劍、急如利風,二者恰到好處的融為一體,

“不好,夢兒,躲開!”承姬左手護住身側之人,右手執劍,順勢飛出,劍光衝天,衣角泥濘與海棠花交錯,雨水被細碎的桃花碎瓣打散,柔順的雨滴,在碰到身體的那一瞬間,皮膚猶如曇花綻放,血色從花蕊處蔓延,竟無愈合之兆,“這……”

劍鋒一轉。雨勢竟呈兩股相對應而下,地麵泥濘的水珠衝天而起,雨水呈柱狀傾盆,在半空中被雨珠打散,瞬間在半空中化作冰淩,無孔不入,拍打著劍身發出清脆的響聲,他看起來有些吃力,單手執劍,劍花在空中劃出道道光芒,竟照亮了一方天地。看不清手中的劍已是何種模樣。

無夢看著站在樹下,望著一瞬間幾乎是遍體鱗傷的承姬眼神出現了一絲慌亂,手顫抖的附上身側之人肩膀,嘴角些許顫動。

‘師哥!’

“無妨”望著無邊無盡的桃林,絲毫沒有減弱的狂風,承姬安慰著無夢,周圍望不盡的桃樹花瓣已盡數散落,剩枝幹在風中搖曳,在黑暗中顯得尤為詭異,驟然,隨雨水漂泊的花瓣,似乎是有意識般齊齊向空中聚攏。呈一桃花般,花心處,雨水成冰。漸漸向外擴散,

‘小心!’無夢奮力推開承姬,雙掌齊出。袖中鎖冥絡順勢而出,以纏繞之姿向花心處擊之。

承姬被迫退出半丈之餘,踉蹌半步單膝跪地。右手執劍,劍入地辦寸。竟從地中冒出絲絲血氣。鎖冥絡纏繞花心,極速旋轉,花心冰晶,擦無夢身體而過。一身紅衣變為暗紅色。花瓣卻無半點損傷,依然在緩緩吞噬一切。無夢左腳撐地。手掌再次擊出。

‘噗!’內力反噬。這花瓣冰晶竟有半數進入無夢脈內。逆流而上。如萬蟻蝕骨。

‘夢兒!’承姬拔劍欲上前,卻發現腳下血跡斑斑,由地內冒出。遲疑片刻,持劍,奮力向下刺去,刺下去那一刻,攻擊無夢的桃花,花心處冰晶慢慢消散,桃樹瞬間枯萎。狂風席卷樹枝盡數折斷。雨水複而又始。河水變為紅色。整座桃林,似乎被切斷了命脈,無夢向後望去。看著劍上的血跡斑斑。眉頭一皺。突然,!

‘師哥!住手!’顧不上一身血脈逆流。無夢奔向承姬。跑的太急。撲通跪在劍前。雙手握住劍身拔劍而起,雙手鮮血淋漓,無夢卻將雙手按在被劍所刺之地。

承姬不可置信的看著跪在地上的人‘夢兒!’

無夢卻露出會心的一笑‘不會痛了,有我,沒人能傷害你。’

話音落,雨漸漸停了,花瓣沒了風的襯托,緩緩落下,沒了劍的淩厲,隻剩花的溫柔。

承姬持劍而立,一身白衣破碎不堪,血色夾雜著泥土的芳香。額間汗水雨水順發絲混雜滑落。‘以身化陣!’

無夢失血過多有些站不穩。但依然望著周圍的一切慢慢發生變化,鬆了一口氣,她沒猜錯,上古仙器,靈魂化作陣法,乃至尊之器,沒想到,清居峰第一道陣法就如此大陣仗。

突然,一陣白光閃過,待無夢睜開雙眼,右手間,溢出絲絲縷縷霧氣。漸漸在掌心聚集,片刻,化作一支玉笛,透著絲絲寒氣,手中傷口竟慢慢愈合。

從白霧處走出一書童,‘師父早已等候多時了,’二位請吧。

二人互相對視後,承姬拉起無夢的手人隨書童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