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轉過樓道,樓下的門就從裏向外推開。
王豔提著一袋垃圾側身出來。
敢情,也是因為難得的周末,王豔睡覺睡到自然醒,剛剛才起床,竟然也穿著睡衣。
跟王豔的睡衣一樣的睡衣,一樣的低胸,一樣的露著長長的大腿。
第一次看到王豔穿睡衣的樣子,她穿睡衣的樣子竟是那麼健康那麼美,渾身上下都散發出誘人的女人味。
尤其是她胸前那挺拔的兩團,竟和楊曼傲然而視,互相軒邈。
她想不到會遇上我和楊曼,但她沒有半點不好意思,好像她就是要向我展示她平時被外衣遮擋住的如雪肌膚蓬勃春色。
她隻是有些詫異,對著我拉著楊曼的手詫異,更對著身著性*感睡衣的楊曼詫異,然而,她好像很快就明白了什麼似的,用鼻子“哼!”了一聲,冷笑道:“改之,真巧啊。”
我的心思全不在她身上,本不屑理她,但出於禮貌,還是道:“是啊,真巧。”
“嗯,我丟垃圾,你呢?”
她將“垃圾”兩個字說得特別剌耳難聽,還斜睨了眼楊曼,而且她沒有說你們,隻說你,好像這裏隻有我和她,沒有楊曼,即使有,楊曼也隻是我身邊的垃圾一樣。
沒等我回答,楊曼就看著王豔對對我道:“你們認識?”
不答反問。
“是啊,我和他是同事,你呢?”
王豔也沒給我回答的機會,搶先道,一雙眼睛斜睨著楊曼睡衣下露出的雪白胸肌和光潔長腿,滿是輕視和譏笑。
“哦,原來隻是同事,”楊曼同樣輕蔑又別有含意的譏笑道:“我還以為……”
卻偏偏不把話說完,故意半吐半露的停下。
“以為什麼?以為像你……”
王豔白淨的臉上依然揚著笑,卻有了冷冷的霜色。
樓道裏充滿了火藥味。
楊曼卻沒有再理她,楊曼隻是轉過身來,故意轉過身來,很輕很優雅又很妖嬈嫵媚的轉過身來,踮起腳尖,將紅唇貼在我的耳邊,吐氣如蘭的柔聲道:“改之哥哥,你這麼急的拉我出來,不會就是為了針對她吧?”
楊曼說很輕很柔,無限曖昧。
她是故意這樣輕這樣柔,這樣無限曖昧,卻不讓王豔聽到,隻讓王豔胡思亂想瞎猜測,越瞎猜測越不是滋味越吃飛醋。
一語驚醒夢中人。
不是,當然不是!
我怎麼會這麼急急的拉了楊曼下樓隻為了在王豔麵前表演!
王豔雖然住在樓下,和我還同在一公司,我卻幾乎感覺不到她的存在。
她對於我,徹頭徹尾就是一個毫不相幹的人。
我是為了……
我再不耽擱,拉著楊曼就更加急匆匆的下樓,我怕再耽擱就來不及,他們就已吃完早餐坐車離去。
“真惡心,垃圾!”
身後傳來王豔的別有含意的譏諷。接著,是她手中那袋垃圾被她重重的拋在門外樓道拐角處的聲音。再接著,隻聽砰的一聲,她已進屋,把門關得比先前娟子出門還要山響!
下得樓來,走出小區,向那家酸菜牛肉麵做得特別棒的小餐館看了看,果然,娟子,雪兒,還有那個陌生男子正在餐館的角落裏吃著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