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 有婦之夫(2 / 2)

我不是不要對文靜相憐相惜,隻要她看到我的冷漠的嗎?

除了柔娜我誰都不愛,既然不能給,我就決不可以讓文靜這個儀琳一般柔弱林黛玉一般癡情的小女子感受到我的半絲溫情對我抱以絲毫幻想。

任何女子都可以是花癡,我的花癡,但她不能。

因為內心的深深憐惜,擔心她受一點點的傷。

除非柔雪在,我要故意讓柔雪看到我對她這個高高在上習慣了發號施令的總經理的挑戰和違抗。

然而,這裏沒有柔雪,昨天在食堂都不曾見到柔雪,更何況後勤部這個在公司最不起眼柔雪最不可能關心的地方。

王豔見我表情憤然卻說不出話來,揚起一張漂亮的臉蛋冷笑,卻並不得意,反而有幾絲醋酸的味道:“怎麼,說不出話了,默認了?!”

所有眼睛都轉向我,眾目睽睽,我忽然感覺有口難辨的痛苦,我是進也錯,退也是錯了。

“文靜,你到是自己說說,我有沒有說錯,他是不是迷惑你了,可如果我不說,你直到現在都還蒙在鼓裏,不知道他早已有了妻子和女兒?”

王豔見我隻有憤然沒有語言,話鋒一轉,直逼文靜,卻不露半點痕跡,反是語氣溫柔,一臉同情。

‘這……”

縱然心如止水,文靜也被逼得起了波瀾,欲辯解,卻在眾人別樣的眼睛下如我一樣陷入百口難辨的囫圇。

我終於忍無可忍,什麼不要文靜看到我對她的憐惜看到我為她抗爭全都拋在腦後,我甚至忘記了好男不跟女鬥的古人明訓,我無法如麵對強哥時那樣心藏殺氣卻眼含邪笑,我惡狠狠的瞪大眼睛,麵部肌肉崩得緊緊的,道:“王豔,你太過分了!文靜她隻是一個弱女子,從不招誰不惹誰,你何必要對她……”

“是嗎?我過分嗎?”王豔卻似乎吃軟不吃硬,並不把我的一臉凶相放在眼裏,反是更加揚起一張漂亮的臉蛋冷笑,隻是她的冷笑更加醋意橫生了,道:“我再過分也比不上你吧,既然知道文靜是個弱女子,從不招誰不惹誰,你又何必對她……哦,我算明白了,你是不是正因她是個弱女子從不招誰不惹誰,才敢如此大膽的反過來去招惹她的,對自己已為人夫為人父的身份也不顧忌?”

“王豔!”

我咬牙切齒,渾身都在顫抖,我甚至都不顧自己男人的身分,衝她揚起了巴掌。

不是我自己要對她揚起巴掌,我是替文靜對她揚起巴掌。

然而,我並沒有要將巴掌落在她肌膚如雪般白也如雪般冷的漂亮臉蛋上,我隻是想嚇唬嚇唬她。

明知,她是吃軟不吃硬的,明知我這樣會讓眾人更加覺得我欲蓋彌彰,明知這樣會更讓我和文靜陷於難堪的誤解之中……

但我,什麼都忘記了都不顧了。

一直以為這些年來漂泊無數城市進出各大公司已修煉得多麼百毒不浸波瀾不驚,卻原來不過如此,以前隻是未到傷心處,沒遇到值得自己過激的人罷了。

“改之哥哥!”

激動的不隻是我,還有比我看上去更平靜柔弱的文靜,她終於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慌亂的衝向我,她欲用她柔若無骨的纖纖玉手阻止我。

如果真是她柔若無骨的纖纖玉手撫上我的手,我本來就隻是嚇唬嚇唬王豔的揚起的巴掌也許真的就放棄了。縱使我再鐵石心暢,也會在她與我肌膚相觸時的那若有若無的光滑溫暖抑或是冰涼和那一縷縷淡淡的香中化著繞指柔。

然而,擋住我的手的手卻不是文靜的手,而且也不是撫,而是攥,緊緊的攥,攥得我的手都有點生痛生痛的。

是隻男人的手。

馬軍的手。

馬軍就是我們部門那個被我指桑罵槐的譏諷過的男人,跟強哥一夥打得火熱的男人,我也是昨天下班之前才知道他的姓名的,而且當時就在心裏暗暗送了他個外號“馬屁精”,這兩天看他在強哥麵前的表現,似乎也真配得上這個技術含量極高的名號。

我最厭惡的就是這種一心鑽營逢迎的男人,尤其是這個男人還把這種鑽營逢迎表現在英雄救美上。

我已不再是想嚇唬嚇唬誰,我是真的已怒,箭在弦,不得不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