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兒果然是個早熟的女孩,並且如表妹一樣敏感細膩,如此年幼,就有著比她長幾歲甚至幾乎是成人的心思。我的醉酒,我的一身新衣,我的沒能幫她拿回玉佩都如此的傷害了她幼小的心靈。
我也因此有幾分好奇。
雪兒叫媽媽別給我洗,而且我確實聽到了水響的聲音,那麼表妹是在給洗什麼呢?
我正打算偷眼去看,卻聽表妹道:“雪兒,別這樣,他是你表舅,他不會不疼你的,你還是孩子,你不懂大人的事,表舅要工作,要應酬,他很不容易,他不是不幫你拿回玉佩,他隻是暫時抽不出時間而已。”
表妹沒有停下,我依然聽見水響,像是在用手搓著什麼,話語卻很輕柔,沒有半點責怪,循循善誘,無限憐愛。
敢情,她並不知道我已回來,並且就站在隻離她幾步之遙的身後。
我先前關門的聲音很輕,她正洗著什麼,因為水響,大概沒聽到,也許就算聽到了,她也誤以為是楊曼出去的關門聲。
不然,她不會如此輕柔的說出這番話的。
“哼!我才不稀罕她疼不疼我呢,我有叔叔疼!”
雪兒故意提高聲音冷冷的道。
我的心一陣痛,卻不是酸酸的痛,而是剌痛。
早熟的雪兒,如此年幼,除了有比長她幾歲甚至幾近成人的心思,還有了心機,故意傷害我的心機。
若幹年後,她長大了,是不是真又會是一個表妹般細膩敏感容易受傷的女人?
“雪兒,你怎麼了,怎麼忽然怪怪的?”
表妹有些詫異,水響消失,敢情她終於停下了手中的活。
我果然看見一雙剛剛擦拭幹的挽著衣袖的手,撫上了雪兒的雙肩,一張白淨漂亮的臉湊近雪兒,憐愛而奇怪的打量著雪兒。
雪兒沒再說話,隻是依然嘟著嘴很賭氣的冰冷著可愛的小臉。
表妹似乎明白了什麼,忽然抬起臉來,便看見了我。
她的雙眸隻與我一刹那的正視,便匆匆的別過臉去,憐愛和奇怪的表情都已消失,隻有一臉的冰冷,如雪兒一樣的冰冷。
她柔荑一般的雙手從雪兒肩上拿開,轉身,蹲下,我又聽到輕輕的水響,她已自顧自又開始洗著什麼。
“娟子。”
我別是一番滋味的道。
她沒有應我,依然自顧自洗著什麼,我聽到水輕響的聲音。
我猶豫了下,終於還是沒再叫她,打她身邊輕輕經過,去自己的臥室。
我隻是要去自己的臥室,與臥室裏是不是有她留下的曾經的泄露出結婚不成卻可以“做做”的心思的痕跡無關。
我已忘記了楊曼在門口的話。
我除了自己的臥室似乎已沒有別的去處,可以在她不高興我時避開她。
但在幾步之遙處,我還是忍不住停下,並回頭。
我看見她手裏搓洗著的竟是我的內褲!
今早從那個和她的春夢醒來,我羞恥的偷偷換下藏在床底隱秘處的濕濕的粘粘的內褲!都來讀小說網首發(www.doulai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