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0章 泰戈爾(3 / 3)

我自信我不是恣濫不切事理的崇拜,我如其曾經應用濃烈的文字,這是因為我不能自製濃烈的感想。但我最急切要聲明的是我們的詩人,雖則常常招受神秘的徽號,在事實上卻是最清明,最有趣,最詼諧,最不神秘的生靈。他是最通達人情,最近人情的。我盼望有機會追寫他日常生活與談話。如其我是犯嫌的,如其我也是情近神秘的(有好多朋友這麼說),你們還有適之先生的見證,他也說他是最可愛最可親的個人;我們可以相信適之先生絕對沒有“情近神秘”的嫌疑!所以無論他怎樣的偉大與深厚,我們的詩人還隻是有骨有血的人,不是野人,也不是天神。惟其是人,尤其是最富情感的人,所以他到處要求人道的溫暖與安慰,尤其要我們中國青年的同情與情愛,他已經為我們盡了責任,我們不應,更不忍辜負他的期望。同學們,愛你的愛,崇拜你的崇拜,是人情不是罪孽,是勇敢不是懦怯!

[說明]此篇為1924年5月在北京真光劇院的演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