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幹什麼,隻是想要釣魚而已。”詡依白笑笑,順勢在桌子下麵抓住了莫失語的手,握在手裏輕輕撓著掌心十分不正經,可臉上卻還是保持這一副冰山臉陰森森道:“而顯然,魚兒已經上鉤了。”
眾人嚷嚷了半天,見詡依白居然一聲不吭,就那麼冷笑著看著自己,仿佛有無言的氣場壓下來,讓人背後不禁一陣冷汗,然後聲音漸漸也都低了下去,最後變成了一片死寂。
“你們都說完了吧?”詡依白掃了眾人一眼,嚇得眾人忍不住後縮了半步,才抬手拍拍手掌緩緩道:“既然你們都說完了,那就輪到我說了,來人,將人帶上來!”
話音一落,便見旁邊的屏風後麵走出來兩個人,一個黑衣的高大男子押著一個男子進來,定睛一看,那男子居然是負責照顧醫患的呂西財。
看到被抓的呂西財,禦醫管事愣了一下,再看詡依白一副悠哉的態度,心裏有了不好的預感,可是如今已經到了這個地步,總是要問清楚真相,還是壯著膽子質問:“白公子這是幹什麼?”
禦醫管事的態度顯然是要護短了,指了指呂西財,詡依白戲謔得看著管事禦醫,冷笑道:“這句話不該問我,而是要問問他,故意篡改疫苗研製的方子,到底是要幹什麼?”
詡依白的話音一落,眾人都吃了一驚,比起疫苗的方子無效,故意篡改研製疫苗的方子的罪名可嚴重得多了,故意耽誤疫情醫治可是要滿門抄斬的大罪,甚至會連累到整個禦醫院,紛紛看向呂西財。
那呂西財卻是一臉無辜的表情,麵對眾人的震驚眼神依舊嘴硬大聲嚷嚷道:“你血口噴人,我沒有篡改什麼方子,那方子根本就是你們偷來的!你是知曉被我發現真相,為了推卸責任,才故意誣陷於我!”
雙方各執一詞,一時之間真假難辨。
管事禦醫畢竟和呂西財有幾分交情,自然不希望他做出篡改藥方的事情,到時候隻怕整個禦醫院都要受到牽連,一臉緊張道:“呂西財,你老實告訴我,你剛才說他的方子是偷來的,可有證據?”
“證據不就是他的方子沒用麼,那是因為他偷到的根本不是真正的藥方!”呂西財得意仰著頭,理直氣壯道:“真正研製藥方的人,不忍看他用假藥方害人,才冒險將真藥方交給我,他怕陰謀敗露,才故意陷害我!”
“你說你知道是誰研製的藥方?”禦醫管事看呂西財這般胸有成竹的樣子,不由得也生出一絲希翼,緊張問道:“那人是誰?”
“那人是隱世的神醫,名叫楚仙昆,他師從神醫穀上一任的老穀主,後來因為不屑穀中對穀主之位的爭鬥,便離開神醫穀隱居在宣玉國,一生沉迷製藥,費盡畢生精力研製出了這疫苗藥方。”
“若真是他研製的,這假藥方又是怎麼回事?”
“楚神醫研製成功之後為了證明自己的醫術,便送了一些去神醫穀,卻不料神醫穀的人嫉妒他醫術高深,居然派人來偷走藥方,還想要奪了研製藥方的功勞,故意製造了天花之亂。神醫穀與綺夢閣關係曖昧世人皆知,神醫穀為了避嫌還借著綺夢閣的手推出這藥方,隻是他們沒想到,當初偷走的藥方根本就是假的。如今,楚神醫不忍看百姓被假藥方所害,才不得不現世拿出真的藥方!”
被呂西財反咬一口,詡依白卻是一言不發,隻冷冷看了周圍的人一眼。而周圍都是禦醫,自然是站在禦醫院這邊,見詡依白沒有解釋,頓時就動搖了,頓時一個個小聲議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