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說,頓時讓肖玉珠心情舒暢不已,拉著殷嬈的手道:“王爺對我的心意我自然是知道的,隻是難保那些蹄子不安分,借此欺瞞王爺使出什麼下作手段來,妹妹如此冰雪聰明,可有什麼應對?”
殷嬈淡淡笑笑,湊上去如知心姐妹一般柔聲道:“她今日來,不是要給王妃您看診麼,既然看診總得開些方子的,所謂是藥三分毒,若是那方子王妃您吃了有什麼不適,她自然是要負責的。”
“妹妹的意思要我吃她開的方子?”肖玉珠皺眉,她原本就打算無視莫失語不配合治療的,因此麵色微微有點不願意道:“誰知道那女人打得什麼注意,若是那方子真有問題,本王妃豈不危險?”
“自然不必真吃,王妃您身嬌體貴哪能以身試險,不過是做做樣子,讓他知道不要自不量力罷了。其實不管吃或不吃,隻要王妃您堅持說是因為那藥吃了不舒服,那便是不舒服,不是嗎?”
想想以自己的身份,的確是無人敢懷疑,即便是找了禦醫來也是站在自己這邊。肖玉珠看著殷嬈,然後意味深長笑笑,點頭道:“的確,本王妃身體本就不好,許多藥物都吃不得的。”
兩人三言兩語,已經商定要潑髒水的辦法,而另一邊莫失語可不知道自己已經被幾撥人惦記了,一聲環佩首飾戴著,走路起來叮叮當當得跟著管家到了後花園的亭子裏。
煜王一襲白色錦袍端坐在涼亭之中,麵前的桌上擺著精致菜肴,天氣涼颼颼還拿著一把折扇搖啊搖,一旁還有幾個藝伎在彈琵琶樂聲悠揚,配合著滿園盛開的菊花,簡直裝逼到飛起。
而煜王看到盛裝打扮的莫失語的時候,眼睛不由得眯了一下,看來之前她說要好好打扮之後再來赴宴倒不是假的,隻是這打扮的技術是不是太好了一些,怎麼覺得這臉都有點與上次不一樣了?
等莫失語走到了桌邊的時候,已經累得想伸舌頭喘氣了,早知道就少戴點首飾了,簡直就是自殘行為,可想到自己好不容易畫好的妝,為了保持形象還是強撐著行了個禮,一臉從容道:“不好意思,煜王殿下久等了。”
煜王淡定看著莫失語,見她因為太熱麵頰緋紅,仔細打扮過之後比起第一次見到時驚豔許多,黝黑的眸子閃著水光極為靈動,不由得覺得有點口幹舌燥,緩緩道:“本王也才剛來,莫姑娘一路辛苦了。”
“是挺辛苦的。”莫失語點點頭,一臉真誠得小聲抱怨道:“早就聽聞煜王府建的比那東宮還奢華大氣,如今一看果真是名不虛傳啊,這一路走過來我腿都酸了。”
此話雖然是在誇,可卻直接就戳到了煜王的痛處,即便是建得再奢華,可終歸不是東宮。再看莫失語一臉單純讚歎的樣子,似乎隻是無心之語,頓時讓煜王更是覺得看不透眼前的女子了。
雖然莫失語也算是做了幾件驚天動地的大事,可她除了案發現場平日極少拋頭露麵,又是突然冒出來的身邊深交的人並不多,加之詡依白的刻意掩飾,其實真正和她接觸過的人並不多,有關她的傳言更多是道聽途說瞎編亂造的。
隻不過,不管是什麼女子,在煜王看來,終歸隻是男人的附庸罷了,如男人互相拚殺之後勝者的戰利品一般,玩物而已,而隻要自己看上的獵物,便沒有能逃得過的。
兩人客套幾句坐下,端著茶喝了幾口,緩過氣來莫失語便直奔主題道:“煜王殿下之前說有事相商,現在我已經來了,還請直說。”
“本王聽聞莫姑娘醫術高超,今日邀你前來,是希望你為王妃診斷一番。”煜王早就想好了理由,麵色真誠道:“本王與王妃成親三年有餘,卻一直未能有子嗣,王妃因此日日鬱鬱寡歡,本王實在是心疼不已。”
一旁翠螺卻是暗暗皺眉,一臉擔憂看著莫失語,要知道給王妃看病這種事情,若是看好了倒也罷,若是出了問題可就不好收場了。更重要的是,若真隻是看病還好,就怕這背後有人做手腳,故意設局陷害。
而白絮自然也想到了,她性子不如翠螺穩重,擔心莫失語的性子隨口答應,忍不住伸手暗暗拉了拉莫失語的袖子,湊到莫失語耳邊小聲道:“姑娘,醫無小事,您可千萬慎重啊!”
“別擔心,我自有分寸。”莫失語知道白絮是擔心自己,倒是沒有指責白絮的行為逾越,拍了拍白絮的腦袋表示安慰,才笑著對煜王道:“煜王殿下對王妃真是情深意重,實在是讓我感動,不如先請王妃過來,先讓我看看情況如何。”
煜王見莫失語答應,倒是省了自己很多口舌,點頭便讓人去請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