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徐福臉色雖然尷尬,但是畢竟是見過世麵的,將金娃娃丟給一旁的仆役收著,眼底雖然多了些鄙視,但態度還是客氣道:“您說的是,我會注意的,宴會已經快要開始了,王爺還在等著,您這邊請。”
“還要走去啊。”莫失語掃了一眼地麵,抬腳晃了晃自己鑲著紅色寶石的鞋子,一皺眉不滿道:“煜王殿下真是太節儉了,貴為王府地上怎麼鋪青磚呢,最起碼也要鋪南理國產的白月石嘛,磨壞了鞋子可怎麼好?”
這下子連看門的侍衛臉上都浮起了鄙夷之色,王府地上鋪的看似青磚,其實是青玉石,追求的便是低調奢華,而那大理石看著華麗虛浮,也就是那些一身銅錢臭的商賈喜歡而已。
身為王府管家,一般人在自己麵前都是客客氣氣的,沒想到這女人如此自以為是得拿喬,忍著額頭的黑線,張徐福幹巴巴道:“府中有規矩,除非重病等意外情況不能動,不然不可於府中乘轎輦,還請見諒。”
“唉,那算了,既然是府裏的規矩,看在煜王殿下誠心邀請我的份上,這次我就走過去吧。”莫失語撇撇嘴歎口氣,一臉我很大度不計較的表情,一步三搖得跟著管家進了府。
一行人都跟著一起進了府,而跟著管家的兩個丫鬟,其中一人卻走著走著沒了影兒,很快便出現在了一處精致的廂房之中。
之間廂房之中,一女子妝容精致,手持團扇回來在房中踱步,見丫鬟進來便著急出聲道:“可見到了人了?”
“回王妃,見到了。”丫鬟點點頭,半跪下行了禮,然後將莫失語在門口的舉止行為詳細說了一遍。
煜王妃肖玉珠是出生書香世家,最是瞧不起那些唯利是圖的市儈小民,聞言眉頭皺得更緊道:“本聽說她救了大將軍,以為是如何一個奇女子,卻未想到居然是庸俗貪財之輩,王爺居然要讓她為本王妃治病,簡直胡來!”
一旁一直靜坐的青衣女子臉上蒙著麵紗,麵色擔憂道:“我聽聞此女來曆不明,卻突然名聲鵲起整日與那死人打交道,靠著解剖屍體破了幾個案子,之前還與那董家嫡子牽扯不清,如今卻要嫁入綺夢閣那種地方,卻又接著王爺替皇上送賞賜的機會攀附上了王爺,實在是蹊蹺,王妃還是要小心些。”
“一個女子,勾三搭四,簡直是不知羞恥!什麼為本王妃治病,嗬,這種女人本王妃見的多了,無非是仗著有幾分本事,想要借機勾引王爺罷了!”肖玉珠根本不知是煜王邀請的莫失語,理所當然便認定是莫失語耍了手段想要借機接近煜王,可見吃醋的女人是毫無道理可講的。
而蒙麵女子心中嗤笑,不過肖玉珠這種善妒無腦的性子倒是對她是好事,歎口氣附和這肖玉珠的話柔聲道:“也是,那麼多的禮物不選,她特意送那金娃娃做禮,實在是過份了一些。”
未能生育是肖玉珠的心頭刺,剛才隻想著莫失語拿的是金子做禮物俗氣,此時聽了蒙麵女子的話,頓時覺得那金娃娃就是個大寫的挑釁,是想諷刺自己生不出來還是暗示她能給王爺生?
隻可惜肖玉珠不知道,這蒙麵女子便是殷嬈,她如今的身份是府中新來的琴師,專職便是教肖玉珠彈琴,以殷嬈超絕的琴藝和八麵玲瓏的性格,在煜王配合誇了幾句肖玉珠琴藝見長之後,不過幾日已經得了其信任儼然成了心腹。
此時肖玉珠對殷嬈的話深信不疑,越想越是覺得莫失語居心不良,全然不考慮此次宴會是煜王提議的,一拍桌子滿麵怒色道:“想借著為本王妃治病之由勾引王爺,膽子倒是不小,本王妃這便去揭了她的狐狸皮!”
見肖玉珠氣得咬牙切齒就要帶人去找事,殷嬈卻是麵色平靜,起身拉住肖玉珠的手皺眉道:“王妃且先消消氣,雖然此事您受了委屈,可若是您現在去找她理論,隻怕正中了她的詭計。”
“為何?”
“唉,您想想,她出生賤民,可不如王妃您這般講道理,能夠勾引那麼多男人,想必對付男人極有招數的,若是到時候不僅不承認,反咬一口誣陷是王妃您故意挑刺,豈不是踩著您來上位麼?”
這麼一說,肖玉珠臉色更是難看,看著殷嬈點頭佩服道:“還是妹妹想得周到,我差點便著了那賤蹄子的道了!”
“王妃不過是真心愛著煜王殿下,關心則亂罷了。”殷嬈拉著肖玉珠的手,溫言軟語誇得十分真誠。
如此一說,肖玉珠微微紅了臉露出羞赧姿態,伸手摸了摸自己腹部歎氣道:“隻可惜我肚子不爭氣,一直未能為王爺誕下子嗣,不然也不會被這些心術不正的賤蹄子欺負了!”
“王妃您還年輕,來日方長,何況煜王殿下對您也是真心疼愛,不然也不會至今未讓別的女子承孕,還特意請那莫失語來為您診斷,可想而知,定是希望您給他殿下嫡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