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會對自己見死不救,在自己的生命存在安全隱患的時候,他就會想著自救,或者求救。沈淑窈選擇了自救,那就是離開像牢籠的沈府,到外麵去,然後在找生存的機會。
聽說未來相公是個風流成性,愛逛花樓的紈絝子弟,那必然是個不愛家花愛野花,不愛才女愛美女的人。這正是沈淑窈要找的人,因為這樣的人娶了她就不會把關注點放在她身上,到時候拿點錢逃走或者留在他家混吃混喝找回去的方法都是一個很不錯的計劃。
對於這種膚淺的人沈淑窈有的對付的招數,不然也不至於以她的容貌在酒吧裏能安然無恙的混跡了三四年。現在這具身體應該就十四五歲的樣子,而自己已經有二十四的年齡,現在又重新擁有一副年輕的皮囊真好,但年輕的皮囊總是會招來更多的色狼,真是魚和熊掌不可兼得啊!
現在這副皮囊要比她自己的那副皮囊還要好看,特別是那雙眼眸,明亮有神,無需半點脂粉就能讓人陶醉深陷其中。這姿色要是被那個風流相公看見了,必定躲不過他的摧殘,失身是必然的。
沈淑窈早已有準備,將描眉的螺子黛和浸濕的手帕收入袖中。
陽光明媚,街道上的行人自動站在路邊讓出一條道,觀看司馬大人的兒子娶親。司馬顥懶懶散散衣冠不整的騎著馬領著接親隊伍來慢慢騰騰的往沈府騎去。見到沈青在門口接待他,嘴角不由升起了一抹冷笑,然後才慢悠悠的下了馬。隨意作揖道:“拜見嶽父!”
沈青見司馬顥喊自己嶽父,心中是激動萬分,先前還聽司馬大人說司馬顥不願意成親,現下都喊自己嶽父了,自然是同意了,熱情的上前說道:“賢婿無需多禮。”剛走進司馬顥跟前就聞到一股濃烈的酒氣,這一大早就喝這麼多酒,沈青臉色有些難看,但還是笑著把司馬顥迎進府。
站在一旁的何氏見司馬顥這副隨隨便便的行為,心中更是為女兒沈淑窈擔憂,心疼得眼淚當即就流了下來。
司馬顥闊步甩袖的走進大門,邊走邊問沈青,“嶽父,我家娘子準備好了沒?”
沈青聽到司馬顥喊沈淑窈為娘子,定是滿意這門親事,就高興的上前帶路說:“準備好了,賢婿請。”
司馬顥突然停下腳步,笑著說:“那叫她出來吧!”
沈青臉上的笑容立馬就僵住了,哪有叫新娘子自己出來的,要是新娘子自己出來不就是說新娘子是自己趕著要嫁給他嗎?
一旁的媒婆見沈家老爺子臉色變了,覺得這個司馬公子也是不懂事,趕緊出來打圓場,“新娘子是要新郎親自去接上花轎的,這樣才是吉利的。”
司馬顥依舊直立在原地,手傅於身後,冷笑道:“我不信,我就要新娘子自己出來,本公子就在這等她,成不成婚就看她來不來了。”
門口湊熱鬧的人看到這一幕都紛紛議論起來,有的人指責新郎官不懂禮數,有的說新娘攀權貴,有的說新郎官看不起商戶出身的新娘。
站在院中的沈青自然聽得一清二楚,臉色變得越來越難看。一旁的媒婆也是幹著急,做了二十幾年的親事,遇上這種要求新娘自己出來的新郎官還是頭一回。這公子哥勸不了,親家公也不能勸,眼看著吉時就快過了,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一般。司馬顥的心情倒是不錯,仰頭欣賞著天空飛過的大雁。
最後還是沈青做出了退步,示意媒婆去把新娘接出來,等沈淑窈出來時,司馬顥早已坐在了馬背上。新娘上轎子前是要新郎官掀轎簾的,媒婆喊了句新郎官,本想叫司馬顥下馬來掀轎簾的,沒想到新郎官居然雙腿夾了下馬肚子,喊了聲:“駕!”騎馬走了,然後冷冷的說道:“別誤了吉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