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桃聽著自家小姐胡言亂語的,似得了失心瘋一般。著裝又未穿戴整齊就往院外走,這要是讓老爺知道了,又得重罰。顧不上小姐的尊貴的身份,追上去強行拉著沈淑窈的手臂往屋內扯。將沈淑窈推進了房間,反手就將門鎖上,小跑著往下人房間跑去了。
這莫名其妙的囚禁讓沈淑窈終於意識到了恐懼,因為這些人都聽不懂人話。拚命的拍著木門喊道:“放我出去!放我出去!你們這是非法囚禁,再不放了我,我一定會告你們的!”
哐當一聲,門鎖被打開了。沈淑窈正要打開門,門被推開了,見四五個女人一湧而入。一進屋就衝著沈淑窈撲過去,嚇得她連連後退大叫道:“你們幹什麼?別以為人多我就怕了,我可是練過的。”雖然剛才她連瘦弱的小桃都沒掙脫掉,別說五個了,其中還有兩個膀大腰圓的婦人,但輸人不能輸氣勢啊!
單人力量是薄弱的,沈淑窈瞬間被兩位體積龐大的婦女壓倒,捆綁在床上。正在沈淑窈憤怒與驚恐的掙紮時,她看到一位穿著古裝的中年男子正拿著根幾十公分長的銀針要紮自己。無論自己如何的解說和求饒,那男子像是沒聽到一般,手無半點停頓的將那銀針刺入了自己的頭顱,雖然痛覺並不強烈,但那種長針刺頭顱的恐懼感深深的烙在了心裏。
在銀針的作用下,沈淑窈全身使不上半點力氣,眼皮子也抬不起來,隻聽到人越來越多,聲音越來多,漸漸的什麼都聽不到了。
再次醒來時,沈淑窈學聰明了,不在像之前那樣咋呼呼的,而是不緊不慢的坐起來。見房間內有位年輕的女子正在整理兩套古裝衣裳,從側臉看像是昨天那個叫小桃的人,清了清嗓子輕聲喊道:“小桃。”
小桃回頭一看,沈淑窈已經坐在床邊了,還喊著自己的名字,以為自己小姐的病好了,激動得眼淚在眼眶裏打轉,“小姐您醒了!”沈淑窈見小桃那激動樣,覺得這人的情緒是不是有點過了,但還是嗯了一聲。
小桃上前扶著沈淑窈,“小姐今日的衣裳小桃已經為你準備了兩身,要穿哪身衣裳呢?”
紅木雕花的衣架上掛著一套粉色的和一套黃色的古裝羅裙,沈淑窈微皺眉,問道:“有沒有白色的?”
小桃不解的問道:“小姐今日又不是什麼忌日為何想穿白色的,這兩身都您最喜歡的衣裳呢!”
沈淑窈有點無語了,白色的衣服平時不能穿?那我想穿黑色的怎麼辦?
在接下來的幾日裏,沈淑窈弄清了一件事,那就是她穿越了,不可能發生的事情發生了。讓她感到很絕望的事是,她現在雖是富二代,但在家中沒地位,除了跟在身邊的幾位丫鬟對自己尊敬外,其他下人見到她連招呼都不打。在這裏的爹也是對自己視而不見聽而不聞,母親和祖母到對自己親切。但總覺得這個府裏的氣氛怪怪的,很壓抑,讓人感到異常的不舒服。
為了避免銀針刺頭顱,沈淑窈從側麵打探到之前這身體主人是個什麼樣的人,出了什麼事變成了這樣,府裏的關係是怎樣的,然後努力的飾演這個角色。雖然還是演得不像,有時候也會做出一些讓身邊人感到詫異的事情和說一些以前的沈淑窈從不敢說的話,漸漸的身邊的人也就習慣了。
一個月過去了,沈淑窈在桃花苑這個僻靜的院子裏待了有一個月了。平日裏除了吃喝玩樂睡,啥事都不用幹,出門都會被禁止,隻能在那個小小的桃花苑裏轉悠。就像是個被圈養的動物一樣,年齡一到就許給有權有勢的人家牽個聯姻。
該來的終於來了,兩位陌生的丫鬟捧著大紅的喜服和鳳冠頭飾進了桃花苑。沈淑窈欣然的收下了喜服和鳳冠,也順從的穿著喜服佩戴鳳冠畫著精美的紅妝,靜靜的坐在閨房裏等待那位風流相公來接親。
這樣乖順的行為讓沈府上上下下的人都感到意外,她們的二小姐雖然性子柔順,但對於嫁給紈絝子弟司馬顥是抵死拒絕,到了出嫁之日竟這般安靜順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