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西門霸天一指熊惆。
“什麼?”熊惆不由得一愣,問道:“不是說你請我喝酒嗎?”
“對啊!”西門霸天點了點頭:“我邀請你喝酒,所以就把你邀請到了這個酒樓之中。如今我的任務已經完成了,剩下的任務是你的了!”
熊惆差點吐血。敢情西門霸天所謂的“請”,隻是“邀請”的意思。
“那你還點這一大桌子菜,什麼貴要什麼!”熊惆怒道。
“廢話!”西門霸天說道:“我邀請你吃飯,當然應該要最好的了,否則怎麼能夠顯出我的誠意來呢?”
“那為什麼結賬的時候沒有了誠意?”熊惆說道。
西門霸天振振有詞:“你我分工不同嘛!我負責邀請和點菜,你負責結賬!你看,我做兩項,你做一項,你還占了不少便宜呢!”
熊惆實在是無話可說了,覺得這個西門霸天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無賴。可他畢竟不是一個斤斤計較的人,所以也就懶得跟西門霸天廢話了,當下隻好自己結了賬,心裏麵暗暗叫苦:“早知道就不應該跟西門霸天來吃飯,如今倒好,這一頓飯,幾乎花了我一半的盤纏!”
“吃得好飽啊!”西門霸天拍著肚子,打著飽嗝,搖頭晃腦地離開了這座酒樓。熊惆一臉苦悶,跟在他的身後。
二人一路向河北真定府玄武莊趕去。這一路上,熊惆算是徹底認清了西門霸天,每次吃飯,西門霸天是什麼好吃要什麼,什麼貴點什麼,可結賬的時候,卻把賬全部都推到熊惆的身上,自己反倒一抹嘴就走。
而且這一路上,西門霸天是真把熊惆當成了仆人看待。熊惆不僅要給西門霸天背著刀和行禮,而且兩個人在客棧中住,什麼端茶倒水、鋪床疊被的事情,西門霸天是通通交給熊惆。
熊惆一來性格隨和,二來他也想指望西門霸天幫忙對付蛇妖,所以隻要不是特別過分的要求,熊惆一般都會答應西門霸天。當然了,西門霸天也從未對熊惆提過什麼過分的要求,無非是蹭他幾頓飯,讓他幫自己幹些雜活而已。
可即使性格再隨和的人,也不願意無緣無故被人當成仆人,所以對於端茶倒水、鋪床疊被的事情,熊惆有時候也不肯做。如果熊惆不做的話,西門霸天也並不惱怒,隻是不斷地感慨,說是人心不古,世風日下,如今連仆人都敢不聽主人的話了。
熊惆的心中十分無奈,認為自己這一次絕對是交友不慎。這西門霸天,絕對是一個惡霸加無賴,不僅成天欺負自己,讓自己幹雜活;而且還天天蹭自己的飯吃。自己想不結賬都不行,因為一到結賬的時候,西門霸天就會像個木頭一樣沒有絲毫的反應,逼得熊惆不得不自己結賬。
熊惆有幾次也想趁著晚上睡覺的時候甩掉西門霸天。可西門霸天的警覺性特別高,晚上睡覺的時候,一有個風吹草動,他馬上就能知道。再加上他的武功遠遠高過熊惆,所以熊惆跑了幾次,都被他給拎了回來,最後熊惆也隻能放棄。
這一天,二人正在一家酒樓吃飯,可吃著吃著,熊惆忽然覺得腹內傳來一陣陣劇烈的疼痛。
“不好!菜中有毒!”熊惆頓時一驚。
西門霸天此時也已經察覺,當下急忙盤膝打坐,想用內力把毒素給逼出來。
可是那毒性卻擴散得十分迅速,饒是西門霸天內力驚人,也無法將體內的毒素逼出。
“好厲害的毒!”西門霸天對熊惆說道:“如果我所料不錯的話,這應該是四川唐門的毒!”
熊惆點了點頭。此時他的症狀,和上一次被唐鍥下毒時的症狀一模一樣,料想應該是中了四川唐門的“九陰黑毒散”。
“唐鍥,你這奸賊,快點滾出來!”西門霸天大聲喊道。
“哈哈哈!”酒樓裏屋門簾一挑,一道人影就從裏屋走了出來,卻正是熊惆的好大哥——唐鍥。
“大哥!”熊惆咬牙說道:“你還是不肯放過我!”
經過了這麼多天的平安無事,熊惆本以為唐鍥已經放棄,誰料他竟然又出現了。如此看來,這唐鍥不殺了自己,他是絕不甘心。
唐鍥陰毒的目光死死地盯著熊惆,冷冷地說道:“不錯,隻要你活在世上一天,我就一天不得安穩!為了我能夠坐穩唐家堡堡主的位置,兄弟,你隻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