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京城?”熊惆愣了一愣。這南京城可是大明王朝的都城,熊惆不知道夏芸所謂的“南京城裏的那個人”究竟是什麼意思。
夏芸卻好像根本沒有要對熊惆解釋的意思,又歎了口氣,臉上忽然浮現出前所未有的擔憂之色。
借著潔白的月光,熊惆見到了夏芸臉上的擔憂,不由得暗暗奇怪。在他看來,夏芸一直無憂無慮,就像一個快樂的天使一般,不知道有什麼事情,竟然能夠使得她如此擔心。
“喂,你在想什麼?”熊惆問道。
夏芸歎了口氣,輕輕地說道:“大戰即將開啟,我真的很為我爹擔心!”
“大戰?什麼大戰?”熊惆覺得夏芸今天晚上說的話古古怪怪,自己很多都聽不懂。
夏芸白了他一眼,不耐煩地說道:“跟你說了你也不會明白的,像你這種凡夫俗子,怎麼會明白我爹的宏圖大誌!”
“我怎麼就是凡夫俗子了?”熊惆反駁道:“你爹有什麼了不起啊,難道他比石南山石莊主還厲害不成?”
夏芸瞥了熊惆一眼,也懶得搭理他,隻是冷笑道:“果然是個呆子!”
熊惆又想反駁,夏芸卻突然把眼睛一瞪,說道:“你還想不想讓你師父去玄武莊了?”
熊惆如今有求於人,也不敢太橫,當下不再反駁夏芸,急忙點頭說道:“當然想了,求夏姑娘答應!”
“賠禮道歉!”夏芸叉起了腰,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狠狠地盯著熊惆。
“我怎麼你了,我就要賠禮道歉?”熊惆覺得夏芸實在是有些胡攪蠻纏,大聲喊道。
“你小點聲!你不怕吵醒了大家啊,有沒有道德?”夏芸伸出纖纖玉指,輕輕地敲了一下熊惆的腦袋。
見到熊惆有些生氣,夏芸不耐煩地撇了撇嘴:“好吧,好吧!本姑娘大發善心,答應你就是了!一個大男人,這麼小心眼,怪不得沒有女孩子喜歡你!”
“我……”熊惆恨不得掐死夏芸。可是如今人在矮簷下,不得不低頭,熊惆也隻好忍氣吞聲。
見到熊惆悶不吭聲地坐在那裏,一句話也不說,夏芸覺得十分沒趣,眼睛一轉,又故意逗他:“黑煤球,我睡不著是因為擔心我爹,你怎麼也睡不著?是不是因為沒有女孩子喜歡你,心裏麵很難受啊?如果本姑娘瞎了眼的話,說不定會看上你的!”
“你可別嚇我了!”熊惆趕緊擺了擺手:“要是被你看上,我還不得天天做噩夢!”
“哼!”夏芸撇了撇嘴:“你可知道,這世間有多少男人,希望被我看上?”
“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熊惆大有一副你的事情與我何關的架勢。然後他又補充了一句:“反正不會有我!”
“幸虧沒有你,如果有你的話,我就會被惡心死的!”夏芸說道,隨即還故意做了一個幹嘔的動作。
熊惆轉過頭去,懶得看她,忽然間想起了什麼,又對夏芸說道:“雖然沒有我,但是我卻知道有一個人,一定希望被你看上!”
“你是說那個叫單文信的?”夏芸問道。她已從熊惆的口中知道了今日舍命相救自己的那名白衣少年的名字。
熊惆點頭說道:“單七俠對你一往情深,為了你,連命都不要了!”
夏芸的臉色也變得有些嚴肅,點頭說道:“是啊!好多男人都說可以為我去死,可是真正做到的,卻隻有他一個!”
“所以呢!”熊惆說道:“你一定不能辜負人家的一片情義!單七俠是九道山莊的弟子,你是玄武莊的弟子,正好也是門當戶對。”
夏芸白了他一眼,嘲笑道:“你這個天分,不去當媒婆,還真是可惜!”
“我說的是實話啊!”熊惆繼續說道:“單七俠對你一片癡心……”
“好了!”夏芸好像有些生氣,突然打斷了熊惆的話:“單文信舍命救我,我自然會感恩戴德,以後也會報答他。可是,這並不代表我會喜歡他!”
熊惆一愣,問道:“單七俠英俊瀟灑、玉樹臨風,你竟然不喜歡他?”
夏芸狠狠地瞪了熊惆一眼,說道:“你這麼喜歡他,你怎麼不嫁給他?”
“我……”熊惆又被夏芸嗆得啞口無言,隻能小聲嘟囔道:“胡說八道!”
夏芸撅了撅嘴,又說道:“這單文信雖然英俊瀟灑,而且還俠肝義膽,可一看就是俗人一個!”
“俗人一個?”熊惆愣了愣,問道:“怎麼算是俗人?”
夏芸一臉不屑地瞥了熊惆一眼,回答道:“像你一樣的人,就算是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