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要幫白大哥。”黃毛強這麼說,他認真地擦拭著桌上的手槍,打磨著那啞光的利刃,如同出征之前的敢死隊。李德海吸了一口雪茄,嗆得拚命咳嗽起來,他沒抽過這玩意,不太習慣,再說以前也抽不起。
當李德海平息了咳嗽抹去眼角咳出來的淚水後,他問黃毛強說:“你說白墨很能打?他老婆更加能打?你是不是比他們還能打?不是?噢,原來不是。不是你又擦槍又磨刀幹什麼呢?難道是用來嚇我?”
黃毛強把手裏的小刀拋起轉了個圈又接住,無奈地道:“那你說要怎麼辦?明明收到消息,白大哥來了拉丁美洲的。”李德海把雪茄扔掉,找了根“中華”,美美地點著抽上一口,長長吐出一口煙霧。
“勢力,我們得有勢力。”他夾著煙點著黃毛強道:“不然憑我們兩個,我怕隻會幫倒忙,你想想,老白他倆公婆要按你說,比散打王還能打,據說老白還和終結者一樣身經百戰,就我們兩個小蝦米,就算找到他,不也隻能拖累他?再說老白腦子也不笨,對不對?起碼不比我們笨吧?當然,比起我還差了一點直覺,不過比你強多了。”
“少吹牛了!有屁快放!”黃毛強有點不耐煩,給白墨訓,給娃娃訓,給爵士訓……現在好了,這些人都不在了,居然還要給李德海這個新丁訓,他對著白墨心中有一股敬畏,對著李德可就沒那麼回事,瞧他那樣子,李德海再咋呼下去,黃毛強就要老大的耳括子侍候了。
李德海招手讓黃毛強附耳過來,兩個人開始在這個拉丁美洲的小國,謀劃他們的騙局,一個瘋狂而又有點幼稚的騙局,就在這個酒店裏,開始了。黃毛強聽了一會,搖頭道:“不行不行,老楊是國安的人……”
“讓丫辭職不就得了?”李德海不以為然的說:“關鍵是你能不能打動他!每個人都有一個命脈,隻要能找到哪一點,我們就能把丫誆出來!要不然,憑你?你去按行這第一步,你行不行?你敢?你敢有什麼用!”
黃毛強掏出手機按了楊文煥的電話遞給李德海,做了一個請的動作,他等著看李德海怎麼表演,要換成是白墨,他也就不說什麼了,就憑李德海,他就不信,這小子能把老楊誆出來,要知道老楊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
李德海接過電話,他心裏其實也沒有底,不過他知道,這事一定得搞定,要不很難讓黃毛強聽自己的,而他可不想聽黃毛強指揮,盡管黃毛強在外麵混了這麼些年,英語、西班牙語比他溜上許多,門路也比他多一點,可按李德海的感覺,這家夥不太有腦子,要聽他指揮不如兩人自殺更好些。
所以李德海就決定試試,他接通了楊文煥的電話:“我們要幫白墨,你來不來?我們已經知道他就在這個國家,對,來不來?你辭職不就完了?”電話那頭的楊文煥沉默了好久沒有開口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