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裏李德海便不再往下說了,他定定地望著白墨。後者眼中一亮,心裏似乎捉住了一絲靈光……沒錯,白墨想通了,邊地峰出國之前,在國內是守過幾年倉庫的。也就是說,他在這個社會,混得很不行。
他唯一的專長就是打仗,但是他和陳芸結婚以後,很明顯,他並沒有用他的專長去謀取利益,否則的話,國安部門不會放過這個本來就重點監控的對象。而陳芸,經營一間公司也不是她的所長,她專長的是糾集一班混混搶地盤,當然也許讀了幾年書以後,她學會一些東西。
不過邊地峰把生意做得這麼大,做到可以上市,他靠的是什麼?
白墨搖了搖頭,夾了一口菜嚼了半天,才道:“他其實也就個殼,你沒見陳芸的遺囑還要脅他還錢麼?而且明顯威脅到他了。所以姓邊的,實際上應沒有他看起來風光的。”說到這裏他見李德海不以為然的扁了扁嘴,便笑道:“你有什麼見解,不妨說出來聽聽。”
“那便要看對這仇恨的執念有多重了。”李德海此刻知道上了白墨的船,一時半刻是無法脫身的,又見白墨在國安部門隱隱還有職務,心中便作打算,富貴險中求,馬無夜草不肥!把心一橫道:“先說好,危害國家的事,你再怎麼折磨我,我雖然隻是一個平頭百姓,但也不做漢奸的。”
白墨大笑了起來,對他道:“你這小孩,倒還懂得大義,不簡單。好,我考考你,你有什麼方案可以對付邊地峰?”李德海心中一安,喝了口啤酒,笑道:“那還不容易?他是個空殼子,又上市了,你就用錢把丫砸垮便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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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我們介紹幾個富人,我們要弄筆錢。”迪魯素端著酒杯,對坐在他麵前的邊地峰說。黃毛強用一把鋒利的小刀,刮著自己光滑的下巴,邊地峰覺得這一切如此熟悉,當年在國外,他沒有遇到陳芸之前,他們呆在一起,就這模樣。
邊地峰點了點頭掏出支票本道:“你們要多少錢,說吧,我還有一點的……”“嗒!”一把飛刀射斷了他的話,飛刀穿過他的支票本上,釘在胡桃木桌麵上,那刀柄仍在顫抖著,那原是黃毛強手上的小刀。
“你退化了。”黃毛強懶洋洋地說:“如果是當年在北美,你一定會接住它,然後把它拋回來,釘在我褲檔下麵三寸的位置。”黃毛強說的,是他們當年在外國時,經常玩耍的小把戲。邊地峰笑著搖了搖頭,拔起刀子,走到黃毛強跟前,把它放在桌麵上。
迪魯素喝一口杯裏的紅酒,望著邊地峰道:“你有幾個錢,大家心裏還不清楚?難道你以為,你可以在我們麵前玩弄這種把戲?或是以為我們非要你幫助不可?”邊地峰笑著給迪魯索滿上杯子,仍沒有開口。
“白墨身上有錢。”黃毛強仍是那幅要死不活的樣子,讓人瞧上去恨不得給他兩耳光:“他有一筆錢,我們的目的,就是要弄到白墨的那筆錢,因為你知道,那筆錢是我們共同創造的財富,而他現在打算用它來砸垮你,這不公平,所以我們要從他手上弄走那筆錢,如果他要找你報仇,也許你們應該一人去買把陽江十八子,砍到有一個站不起來就算了結了。而不是拿著本屬於大夥的錢,去揮霍。”
邊地峰笑了起來,他給自己倒上一杯酒:“你們的意思,是希望我相信,你們背叛白墨來幫我的忙對付他?我的朋友,難道,我姓邊的,在你們眼裏,弱智成這樣子嗎?如果你們要騙我,何不找一個我不認識的人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