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餓。”李德海這時也不顫抖哆嗦了,他心裏也明白,自己算是打上了白墨的銘印了,這和白墨在一起,指不定還有出路,要真的退出,搞不好最先倒黴的就是自己。他當下熟練地從白墨衣袋裏掏了支煙點上,長歎一聲:“人在江湖,身不由已啊。反正現在都落草了,怎麼也得大塊吃肉,大碗喝酒。”
白墨敲了他腦袋一響粟,笑道:“少來這套,我可告訴你,違法的事,起碼在國內,是不能做的,你別以為騙子好當,我們玩的可不是那種紅藍鉛筆的小騙局,你啊,還得好好學學呢,阿強,開去吃飯吧。”
吃飯時白墨了無食欲,一個勁的玩著手上的對講機,李德海認得,那是陳芸留下來的玩意。這時楊文煥走了進了,二話不說喝了口酒,才對白墨道:“安排好了,她們作為投資方在華的代表,開始和邊地峰他們接觸。”
“對了,爵士怎麼沒來。”白墨沒有回答楊文煥的話,反而向他和黃毛強提出了這個問題,楊文煥望了一眼李德海,白墨笑著示意沒事。黃毛強低聲道:“爵士死了。並且,我和迪魯索去參加他的葬禮,聽到了一個詭異的事。在他的葬禮的致詞中,居然形容他是一個愛國者!”
“不奇怪。”白墨一點也不驚訝,他自己本身不也是安全部門的人?對於爵士可能是英國情報機構的成員,白墨從去找爵士之時就有了準備了,他笑道:“就是迪魯索,恐怕也沒有你們想的那麼簡單。”
白墨等楊文煥坐定了,才問他道:“還在外麵的那二十幾個兄弟,他們知道這事嗎?”他指的是當初邊地峰帶出去的那班人。楊文煥點了點頭說:“不礙事。”那些兄弟原來都是軍隊出來的,他們對邊地峰當年和陳芸結婚就很反感,因為和目標發生關係本來就是大忌,何況邊地峰還為此和原來的老婆離了婚。那些兄弟當時沒一個去喝喜酒的。
“邊地峰為什麼能發達呢?”在邊上又吃了好幾碗的李德海,終於停下筷子,抬頭問了這個問題。黃毛強剔著牙道:“陳芸本來就有錢嘛,她以前掌管著她養父手一個龐大的黑幫,雖說後來出來指證她養父,但錢應該是不少的。你以為姓邊的為什麼和陳芸走到一起?還不是圖她的錢?”
白墨望著李德海點了點頭,他在這少年的身上,見到過去自己的影子,不,李德海應該比當年的白墨膽子小一些、更聰明一些。這時卻聽李德海摸著下巴在思索,白墨也不去打斷他,招呼楊文煥道:“你去找陳芸的弟弟陳小三。黃毛強,你和迪魯索有事沒事去找邊地峰的手下主管接觸。現在就去吧,捉緊時間。”
黃毛強不滿地說:“白大哥,你叫我們回來,不就是要秋風掃落葉一樣把姓邊的幹掉麼?還接觸他手下的主管做什麼?咱們今晚就殺去他家裏,把丫砍死,我就不信,咱們這麼多人……”他沒完就見到白墨眼神裏的寒芒,縮了縮腦袋收拾自己的東西道:“行,行,我這就去和他手下的主管接觸。”
等楊文煥和黃毛強都走了以後,白墨拿了根筷子敲了一下碟沿,對著被嚇了一跳的李德海道:“想到什麼沒有?”李德海搖了搖頭,示意白墨不要吵他,後者也不為意,倒了杯啤酒慢慢喝起來。
直到白墨喝了兩瓶啤酒,李德海才轉過身來,一拍大腿道:“不對勁!”他喝了一口啤酒,把杯子一端道:“這邊地峰過人之處,不過就是他以前是個很不錯的軍人,對不對?我想這麼說沒錯吧?”
白墨點了點頭,他發現李德海捉住了事態的關鍵,在白墨鼓勵的眼光裏,李德海算是放開了,就算說錯也沒什麼,他便接著道:“我這個推斷應該沒錯的,他唯一過人之處就在這裏,之前我聽黃毛說過,他帶人去外國給戰友報仇的時候,他是在國內守倉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