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文煥一臉不屑地望著車頂,迪魯索坐他邊上道:“別怕,撒旦瞧不起你,說你不會泡妞,我一會教你,泡個給他瞧瞧!”白墨笑著道:“好啊,敵敵畏,隻要不是召妓,你今晚能讓老楊找到馬子回房間,我願輸一打威士忌。”
拍賣的地點,是一間豪華的鄉間別郊,一到了會場,迪魯索真的就捉著楊文煥四處穿梭,白墨遠遠見到楊文煥在迪魯索的鼓噪下,結結巴巴地和一個大概有希臘血統的女郎搭訕,不禁笑了起來,他倒希望楊文煥可以因此而放輕鬆一點,不要整天一副國仇家恨的樣子,很多事情,實力或者意願,和外表並不相幹。
拍賣會,並不單單為了拍賣,起碼對於這個黑市的拍賣場來說。白墨剛一出現,便有一對南美的姐妹花湊了過來,她們高挑的身材並不算太豐滿,但那曲線裏卻展示著年輕女孩那肌肉的力量和彈性。
白墨哈哈一笑,一手拍在其中一個女孩的臀部上,發出清脆的聲響,那怕是隔著連衣裙的布料,白墨也能感受到那極好的手感。這位不知是姐姐還是妹妹的女孩,低低地尖叫了一聲,但那眼神裏,卻分明沒有一絲責怪的味道。
她們一左一右依偎在白墨的兩側,如同兩隻找到棲居的鳥兒一般,白墨輕輕的搖了搖頭,低聲道:“我不是你們的目標,寶貝,而你們也不是我的羔羊,當然,如果你們扒光我的錢的目的,是為了讓我住不起酒店而必須去你們床上睡,也許我可以不介意。”他的話讓這兩個女孩的臉色變了變,白墨笑道:“如果你們的手還不離開我的錢包,那麼也許我有必須留下你們的底褲,以作為向警方報案的依據。”
兩個女賊隻好悻悻地離開,白墨叫住她們道:“喂,沒有必要帶走我的袖扣作紀念吧?”說著白墨在手上拋著一對鑽石耳環,這是他剛才從其中一個女賊耳孔上取下來,兩個女孩無奈地把白墨的袖扣拋了回來。
白墨笑著搖了搖頭,拿過一杯飲料,徑直走到邊上,一位穿著晚禮服的麗人,盡管她已經不再年輕,但她的氣質仍挽住了美麗的腳步,她看起遠沒有她的年齡那麼老,可以說她三十來歲,也可以說接近三十,也可以說快四十了,但不論如何,這是一位典雅的麗人。她走在白墨身邊道:“想不到惡魔對街頭扒手的手法也這麼嫻熟,倒是意料之外。”白墨笑了笑,沒有多說什麼,這一手是他從迪魯索那裏學來的,論街頭騙術和這種扒手工夫,迪魯索卻就是個中翹楚了。
這位麗人卻沒有因為白墨的冷淡而離去,她如同中世紀帶領客人遊閱自己城堡的伯爵夫人一樣,憂閑而雅致的走在白墨身旁:“撒旦,我知道你,我也尊重你,我向來尊重有本事的人。但我記得我們之間並沒有過節,為什麼你要到我這個拍賣會來?”
白墨仍是那樣不經意地笑著,一隻手不老實地摟著她的腰,盡管不再年輕,但她的腰肢仍纖細結實,充滿彈性,細腰的女人,隻要不太醜、不太老,總能引起男人的憐惜,何況她本是一個美人,隻是成熟得更有女人味罷了。
她並不在意白墨的舉止,優雅地舉著杯子和來往的賓客打著招呼,仿佛白墨本就是她這宴會的男伴。她在白墨的耳邊輕輕地說著話,她的聲音很悅耳,盡管不是銀鈴一般的少女腔調,但如陳年佳釀一樣,純純地讓人不知覺中醉去:“惡魔,你為什麼不告訴我,你到底想要什麼呢?”
“也許,我隻是想你呢?”白墨淺笑著調笑,他的話讓身邊的麗人用手輕掩著纓唇笑了起來,白墨點了點頭,也許,該給主人家一點交代吧,所以他緩緩地說:“十九號,我要十九號的拍賣品。”
麗人衝白墨點了點頭,輕輕掙開白墨摟著她腰肢的手,快步離去了。沒有等白墨再次找到她,這拍賣會的廣播就響了起來:“因緊急事態,我們要先拍賣第十九號拍賣品,因為惡魔想拍下它,我們拍賣會的組織告誡大家,請注意,這件拍賣品是惡魔要的,惡魔要的東西,到現在為止,還沒有落空的,所以建議大家慎重出價,不諱言今天你拍下它,明天這時這件拍賣品可能就失蹤了,我們知道,這對惡魔來說,是輕而易行的,盡管我們都不知道,惡魔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