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章一句話簡介——“包子爛了……包子爛了……”小鄒的心裏隻回響著這句話。
“回太子爺,世間萬物的發展自然都有它們內在的緣由。”鄒華曦緩緩說道。
——當年的鄒老爺子,不過是齊魯之地的一個小混混小乞丐。饑餓與寒冷時時刻刻陪伴著他,威脅著他。
滴水成冰的冬天,當年的鄒老爺子,小鄒,身披破破爛爛的冬衣,蜷縮著身子,貪婪地看著十幾米遠處的包子鋪門口擺著的熱氣騰騰的包子。
“一個就好,能讓我吃到一個就好。”小鄒的心裏不斷重複著這句話。
“白乎乎,軟綿綿,熱騰騰的包子……能讓我咬一口就好……”
這時,一隊馬車經過,泥水四濺,濺到了小鄒的臉上。
小鄒鼻子一酸,忍不住哀怨自己的命運多舛。他摸了摸懷裏的一把小匕首,那是他唯一的朋友,在衙裏當差的林誌堅送給他的。
當時小鄒差點被人販子綁走了,被林誌堅所救。林誌堅便給了他這柄匕首,交待道:“你拿著防身。”
但很快的,他的注意力又被包子吸引了。
“一個就好……能讓我吃到一個包子就好……”
他心裏“一個就好”的聲音和欲+望越發強烈起來。
“周老板,你老婆喊你!”突然,有人在呼喊包子鋪掌櫃的。
“哎,這死八+婆,又有什麼事了。”周老板搖搖晃晃地離開了蒸籠之前。
小鄒眼看著周老板的身影離開蒸籠,一步,兩步……十步。
“就是現在!”他一個箭步衝出去,砰得撞開蓋子,抓起兩個包子就跑。
“汪汪汪!”一隻大黃土狗從店內跑了出來,嘶吼著奔向那個小乞丐。
小鄒立即將右手的包子扔向黃狗。黃狗停住了,開始啃食肉包。
小鄒心裏邊想“幸好還有一個”邊加快了腳步。他一邊跑,一邊朝左手的包子上吐唾沫。這樣即使他被抓了,掌櫃的也不至於再把包子搶回去賣。
正在他跑得歡快之際,突然,他的頭上被重物敲了一下,感到什麼液體從天門蓋流了下來。一陣劇痛襲來,他差點暈了過去,但是還是沒有放棄左手的包子。
“你這臭小子,敢偷包子?”是周老板,還有他身後的夥計。
“不教訓教訓他不行。”周老板的夥計們七嘴八舌地說道,他們見可以打人,打一個弱小的無力反抗的少年,似乎都興奮起來了。
小鄒見自己無力回天,注定要被抓起來打,趕緊去咬左手的包子。
他自暴自棄地想,就算被抓,至少也吃到肉包了。
就在他的嘴唇離肉包一分遠之際,他感到左手一酸,包子啪得掉在了地上。原來是有個夥計用木棍敲擊了他的左手手腕。
“我的包子!”小鄒正要蹲下去撿的時候,他看到一雙精美的靴子踩在了那個包子上麵,還磨蹭了幾下。
“包子爛了……包子爛了……”小鄒的心裏隻回響著這句話。
“嗷嗷嗷嗷嗷嗷——你為什麼踩我的包子?!”
“你的包子?”周老板得意洋洋又不屑地居高臨下地笑道,“是你偷來的包子!”
“嗷嗷嗷——”小鄒摸了摸懷裏的匕首,一時間血液衝上了腦袋,竟然摸出匕首,往上一跳,插進了周老板的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