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長景!
楊冠看到這個方長景,身上頓時,冒出了一身冷汗。他知道這一幕遲早都會發生的,但是當這個方長景真的出現之時,自己也頓時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懼。
“徒兒拜見師父。”楊冠裝出一副尊敬的模樣,對方長景拱手行禮。
方長景用那雙冷漠的眼睛,盯著楊冠。
片刻之後,楊冠就被這個眼神,盯得渾身不自在。
“去哪裏了?”方長景聲音冰冷,但這語氣中似乎有含有一股殺氣。
楊冠強行壓住自己緊張的心境,隨後依舊恭敬道:“去上師兄們講解的修行課。”
“修行課?”方長景眼中泛起了一絲寒光,“我的黑藏,去哪裏了?”
楊冠感覺這句話,如同一把悄無聲息的利刃,架到了自己脖子上麵,楊冠神情恍惚的眨了眨眼睛,隨後搖了搖頭道:“徒兒不知,徒兒幾日都沒有見過那隻大黑狗了!”
方長景聽完此話,冷眉一豎,一掌重重的拍在了桌子上麵,那桌子也猛然之間被擊碎。
這巨大的聲響,嚇得一旁正打算勸解的馬師傅,不敢多說一句話。
楊冠也感覺到,這周圍的空氣都凝固住了,一切都靜悄悄的,他唯一能能感覺到的,就是自己的心跳和方長景的殺機。
“多日不見黑藏,你竟不向我稟報?你好大的膽子!”方長景冷漠的臉上,猛然變得多出了幾分猙獰,似乎這幾個字都是在牙縫之中擠出來的一般。
楊冠知道,麵前這個方長景打算治罪自己,可是自己必須要頂住,不能說出那隻惡狗的任何事情,也不能展現出任何害怕的表情,隻要他找不到惡狗的屍體,自己就定要死不認賬。
楊冠咽了一口口水,隨後口吻略有一絲堅定道:“師父隻讓我做工和喂狗,未曾讓我看護狗。再者說,那隻黑藏狗十分有靈性,它也你會讓徒兒來看護。”
“放肆!”方長景聽到楊冠如此回答,頓時火冒三丈。
方長景看到此時的楊冠,頓時想到了楊冠的父親——楊如天。剛才楊冠說話的神情,簡直和當初的楊如天一模一樣。
當初楊冠的父親楊如天,在肅立書院幾次羞辱方長景,方長景早對楊如天有滔天的仇恨,但是楊如天修為了得,自己隻好一次次的忍住,而今日身為長老的自己,卻還要受楊冠這臭小子的頂撞,頓時無發抑製自己。
方長景怒喝一聲:“孽徒!”
隨後一掌擊出。
此掌帶著一股勁風,直直逼向楊冠,楊冠躲無可躲,生生的挨了這一重掌。
刹那間,楊冠感覺自己的全身氣流,都被這一掌打散了一般,自己的五髒六腑也因為這一掌而顫抖不已。
楊冠十分幹脆的被打出了數丈之遠,摔在了堅硬的石台之上,一股鮮血在楊冠口中緩緩流出,楊冠也趴在那裏一動不動。
方長景看到這個場景,才頓時一驚,心中想道:“這臭小子沒怎麼修行過,體內的真氣也少的可憐,我這一掌對於他或許太重了,他不會死了吧?”
想到這裏,方長景暗暗有了一些躊躇。
方長景恨楊冠不死,但是卻不能親手殺死這個楊冠,因為這肅立書院中還有一個邢飛。
邢飛和楊如天是生死之交,再加上邢飛十分重義氣,如果今日自己親手殺死這個楊冠,這個邢飛說不準真的會找自己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