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肉。全部在這裏!”楊冠把兩壺酒和二斤多重的狗肉,放在了這個囚徒麵前。
囚徒看到這酒肉,臉上不由喜笑顏開,首先拿起那瓶酒,開瓶痛飲了幾口,隨後急不可耐的,抓起了那塊狗肉,咬了一大口。
當這個囚徒咀嚼著塊肉的時候,猛然一皺眉頭道:“這肉的質地好怪。這是什麼肉?”
“狗肉。”楊冠直接道。
“狗肉?”囚徒的眉頭皺得更深了,在囚徒看來,這狗肉的肉質十分紮實,就像一個習武之人的肉質,普通的狗絕對不會有這種肉質。再者說,這肅立書院拿來的狗?
囚徒突然眼睛一亮,接著問道:“這狗肉,該不會是方長景養的那隻黑藏狗吧?”
楊冠聽到那頭惡狗的名字,不由揉了揉自己的傷口,隨後狠狠道:“就是那頭可惡的肥狗。這長老別院基本是清茶淡飯,沒有什麼肉食,我體內又沒有真氣,山上的那野味我也難以捉來,隻好把這條狗,偷偷宰殺了,來給前輩當下酒菜。”
囚徒聽到楊冠的這番話,不由哈哈大笑了起來。
這條黑藏狗,雖然修為不高,但是卻十分有靈性,也深得方長景的愛護,方長景養了十幾年的愛犬,卻想不到被楊冠這小子宰了。囚徒想到這裏,怎能不開懷大笑?
楊冠看到這個囚徒哈哈大笑,不解道:“前輩,這狗肉不好吃?”
“好吃!好吃!”囚徒哈哈笑道,“我在這地牢之內,困了十餘年,這是最美的一道菜。痛快,痛快啊!如果方長景在我麵前,我真的想讓他也吃一口,他這條愛狗的肉。哈哈!”
楊冠看到這個囚徒如此喜悅,自己臉上也不禁露出了一絲痛苦的笑容。
這囚徒眼睛十分敏銳,看到了楊冠臉上的痛苦,不由問道:“你怎麼了?”
楊冠搖了搖頭道:“小傷,我上一些藥就好了。”
楊冠撩起了褲腿,那殷虹且已經腐爛的傷口,展現在了囚徒麵前。
囚徒看到這個場景不禁倒吸了一口氣,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小傷”?剛才自己居然一點都看不到楊冠臉上的痛苦,可見楊冠真是一條漢子。
一個沒有修行的人,受這麼重的傷,居然可以麵色從容,這一點真的讓這個囚徒有些吃驚。
“被那一隻狗咬的?”囚徒死死的盯著楊冠的傷口,輕聲問道。
楊冠點了點頭。
囚徒深吸了一口氣,隨後用沙啞的聲音說笑道:“放心,我替你報仇,明天你再給我送幾年狗肉,我把這頭咬你的狗吞掉。哈哈。”
楊冠臉上泛起了一絲不屑道:“前輩,我不可能給你再帶狗肉來了,我已經把這條狗悄無聲息的處理掉了。我不能確定,方長景什麼時候,會發現這條狗不見了。所以這條狗的屍體不能留。隻要見不到狗的屍體,我就可以死不認賬。”
囚徒聽聞此話,再次暗暗的吃了一驚,不錯,這條狗的屍體絕不能留,一天都不能留。麵前這個楊冠雖然年輕,但是那種勇敢、堅韌、果斷、睿智的性格,在囚徒心中深深的留下了烙印。
“下跪!”囚徒沉思了片刻才緩緩道,“拜我為師,我便傳授給你修行之道。”
楊冠等這句話,等了許久,二話沒說,直接跪在了這個囚徒麵前道:“徒兒曾拜方長景為師,可方長景處處對弟子刁難,而且毫無傳授弟子心法之意。所以今日徒兒便於方長景,隻留師徒之名,毫無師徒之情。今日徒兒重新拜在前輩門下,終身聽從恩師調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