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三個等於是挨著躺下的,中間是這具骷髏,而這骷髏莫名其妙的活動起來,任憑誰都得被嚇得七竅生煙才對。
腦袋嗡的一聲,就覺得腦子裏一片空白,腦海中嗡嗡聲不絕於耳,隨即我滾到一旁,想到躲開,可是身子動了一下就狠狠撞到了牆壁上麵,這才想到這裏麵是封閉的,根本就不可能逃的出去。
隻見那白骨突然再次扭動了那極為纖弱的脖子,隨後隻聽到那張開的怪嘴咯吱咯吱的動了起來,似乎是想要向我們訴說些什麼。
但這東西沒有肌肉,沒有氣管,更沒有聲帶舌頭,怎麼可能能有生硬從其中傳出來。
就聽到咣的一聲,蔣毅峰已經半坐起來,腦袋狠狠撞在了上麵的金屬隔板上麵,整個床都跟著震顫了起來。
雖然平日裏他膽子大的厲害,可見到這種詭異的事情的時候,又是膽子最小的一個,此時臉上的驚恐神色已經連我都被傳染了,我控製不住也急忙想要坐直身體,可也和剛才一樣,沒有辦法,腦袋狠狠撞到了隔板上麵。
依舊是咣的一聲巨響。
而此時那白色的骷髏手臂突然舉了起來,竟然直接從我們兩個的後背之上繞了出來,一股巨大的力量向下拉扯著我們。
嘴巴兀自動著,似乎是想要我們躺下,然後好好的陪伴陪伴他。
他們還沒活夠,就算活夠了,也不會打算和這種骷髏共度一生的吧。
但是那股力量卻是大的出奇,任憑我們兩個渾身滿是力氣的大小夥子,也難以掙脫。
雙手摁在地麵上,用力向上一推,好歹是躲開了剛才的捆縛,這時腦袋更是狠狠撞到了鐵鑄的床板上麵,發出咣的一聲巨響。
我腦袋撞的發昏,就聽到旁邊也傳來了蔣毅峰撞到上麵的聲音,不多的時間內,我們兩個在這不大的空間裏麵來回的扭動身體,就是想要躲開那白骨的困擾,但空間就這麼大,別管我們怎麼想盡辦法,就是難以從中掙脫出去。
但最終是從一聲銳利又極為刺耳的聲音中結束的,我們兩個側頭看了過去,隻見厚重的鐵皮之中,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了一柄鋒利的匕首尖端,而隨著匕首的刺入,尖端開始向後麵拉扯。
竟然發出刺耳瘮人的聲音,讓我們兩個都滿眼的驚恐。
整個床鋪竟是被這柄匕首給狠狠給刺破並且拉扯開來。
而我們望了出去,就見到那淹死鬼正手握著刀子,用力的撕扯著這張床鋪,看來是聽到了我們在裏麵爭鬥的聲音,準備將我們從這裏麵給抓出去。、
而唯一的辦法,便是將這刀子刺進來,然後將這張金屬鑄就的床給分開。
或許如果不是我們一直發出聲音的話,可能當我們變成白骨,外麵的這兩個惡鬼,也難以發現我們的蹤跡。
但相同的是,我們也會和這具活過來的白骨作伴,徹底來個三宿三飛……
匕首就在我們兩個腦袋中間刺入,而此時已然發出刺耳的聲音拉扯到了一旁,隻見那隻發漲的怪手直接探了進來,隻是向外麵用力的一扯,堅實的床板竟然直接被扯了開來!
我們終於重見了天日,但這見天日的感覺卻並不會讓人覺得開心。
我們失去了能夠暫時躲避的地方,而我們要麵對的,則是兩個惡鬼,以及身下一隻想要讓我們留下陪伴他的白骨!
腦袋有些發蒙,但那伸著長長舌頭的吊死鬼不會給我們太長的思考時間,兀自發出嗚嗚的怪叫聲,朝著我們就追了過來。
急忙閃躲之下,就見蔣毅峰已經躲出了白骨的束縛,大叫著逃到外麵,而我也是趕緊從床鋪裏麵跳了出去。
我們有了空間,那白骨就沒有辦法束縛住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