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毅峰先行從這破爛的鐵床之中衝了出去,他叫喊的聲音成功吸引走了舉著匕首氣勢洶洶衝過來的淹死鬼,但那吊死鬼卻似乎對我極有興趣,隻是腦袋微瞥,卻又立馬將注意力放到我的身上。
長長的紅色舌頭猛的一抖,竟是直接朝著我的脖子就纏繞了過來,這一招讓我著實驚訝,誰也未曾想到連舌頭都能當做攻擊的武器。
趕緊下意識向下一趴,但雙臂瞬息間又被那躺在地上的白骨抓住。
那白骨雖然無法大幅度的動彈,但此時我衝到近前,它抬起的兩隻手卻正好牢牢將我的胳膊抓住,瞬息間的力量達到最大,將我狠狠向下拉扯過去。
我一下子沒有扶住,直接腦袋和那骷髏直接撞到了一起,要不說人頭骨是身上最硬的部位,我感覺自己的腦袋熱的難受,但那骷髏頭卻是直接張開了黑乎乎的嘴巴,朝著我就咬了過來。
眼看著就要咬到我的臉,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一股力氣,雙臂驟然用力,竟是直接掙脫了這骷髏的束縛,站立起來,準備向旁邊閃躲。
卻是沒想到這骷髏沒抓住我的胳膊,轉眼又將我的腳踝給扯住了,而此時懸在房梁上的吊死鬼舌頭也終於到了,狠狠纏繞在我的脖子上麵,讓我直接就沒有辦法呼吸。
舌頭濕漉漉的,黏糊糊,冰涼的觸覺讓人感覺實在難受,我急忙伸手去拉,但那舌頭上麵似乎長有些許的倒刺,我用力拉扯,卻是根本就難以扯動分毫。
甚至那細密的倒刺都刺進了我的脖子裏麵,每當我用力,就會感覺更深入皮肉一些,雙掌觸碰在上麵,更是微微的感覺到一絲的疼痛之感。
舌頭將我拉扯向上麵,但腳下的骷髏卻是不時用力將我向下扯動,我現在成了二人分屍,如果不趕緊想辦法從這種環境下逃離的話,很有可能過不多久就要死的極為難看了。
雙腿用力向下蹬著,但腳下的力道太大,實在找不到能夠逃脫的方法,而脖子上的束縛也越來越強,更是讓我直接有中窒息的感覺。
腦袋中發出嗡嗡的聲響,有些喘不過氣來,更是一股無力的感覺由心底而生,難不成就要在這時候死了?
但最終就在我腦袋徹底陷入黑暗之前,一股無名火氣從心底陡然升起,想著就算老子死了也得拉幾個墊背的。
但其實後來一想,這些東西本來就已經死了,又能怎麼來給你墊背呢。
我雙手死死拉住那條黏糊糊又極為冰涼的舌頭,用力的向外扯動,倒勾死死紮進了我的手掌裏麵,細密的疼痛感來的很準確,疼的我渾身發毛,使不上力氣。
但憑著最後一絲的毅力,我直接向外麵一扯。
那細密的倒勾在我的脖子上麵直接向外一扯,呲的一聲,直接被我扯了下來。
而就在我的脖子上麵,突然感覺到有些微弱的疼痛感,而且還有一些水珠般的東西從脖子上緩緩滲了出去。
是血滴!
因為舌頭上的倒勾太細密,所以讓流出的鮮血也並不會有那麼多,但還是一滴滴的彙集在一起從脖子上麵低落了下來,而我的鮮血也有一滴滴到了地麵上僅僅抓住我的白骨手上麵。
雖然隻有一滴,但其中一隻抓住我腳踝的白骨手就像是觸碰到什麼極為燙手的東西一樣,驟然將手鬆開,隨即我右邊腳踝一鬆,直接邁出厚重的鐵床,左腳雖然還被拉扯住,但憑借著另外一隻腳還能發上許多的氣力,直接向外一扯,竟是重獲自由。
我連著在地上打了好幾個滾,趕緊趁勢朝著門口就跑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