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裏。”燕青雲伸手指著麵前占地麵積廣大,巍峨壯麗,裝潢極好歲月坊。
佟薇雨頷首,扛著她那裝著銀子的包袱就要進去。
“你真的要進去啊!這裏麵都是祈月國達官貴人來往的地方,你不適合,更何況這裏從不讓女子進去賭。”燕青雲手臂打橫,擋在佟薇雨麵前。
“那就從我開始。”佟薇雨撥開他的手,徑直走過去。
燕青雲佇立在原地,呆呆望著那歌堅毅的背影,一步一步堅定的朝前走,似披堅執銳,將要衝鋒陷陣的戰士,沒有什麼能讓她打消登高臨下的決心。
多年後,他想起這一幕,都不由會心一笑,從這裏開始,她傳奇一生的序幕便拉開了……
“姑娘!抱歉,歲月坊不接受女客人,請你離開。”佟薇雨剛進去,一名二十來歲的年輕男子就走了過來。
“性別歧視?”佟薇雨瞥他一眼,腳下沒停,一直往裏走。
“這……”這藍翔平日想必也是個處事圓滑的,不過他可能有點悲催,遇上佟薇雨這麼個口才超好的可能,一個照麵就讓他無話可說。
……
“徐兄,看那邊。”二樓一間包廂內,探出一個腦袋,目光猥瑣,直盯著一樓的佟薇雨。
“怎麼?看見誰掉錢了?”包廂裏傳來懶懶的回答聲。
“不是,是有個小美人。”陳秋白被佟薇雨那一身冷然的氣質迷得神魂顛倒,這麼多年,閱女無數,頭一次碰到這樣的極品,雖不是最美,卻是氣勢最佳。
“怎麼這裏這麼多美人,還不及你外麵看見一個。”徐楹扒開趴在他身上的幾個妖嬈女子,披件月白色袍子,勉強遮住春光,而後緩步走來。
“不信你看。”陳秋白伸手一指,徐楹順著望過去,眼神一直。
“不如叫上來喝杯茶。”徐楹笑了笑道。
“好極!”陳秋白右手成拳,一把擊在左手掌心,“這一定比前幾天那個更有滋味。”
……
“姑娘,姑娘……”年輕男子一直跟著佟薇雨,從未放棄將她勸出去。
“閉嘴。”佟薇雨在一層溜達一圈,發現這賭場雖然豪華,但是玩法卻和她之前去過的那家差不多,不過是賭具換了些高檔奢侈品來做。
“你再不走,我就要叫人請你出去了。”
“隨意。”到那時,這賭場一定開不成了,你小子死一百次都夠。
年輕男子氣的腦袋冒煙,偏的拿這祖宗毫無辦法,她軟硬不吃,油鹽不進,直接轟出去,影響又太不好,誰來拯救他!
陳秋白來拯救他!
他猶如神將,一朵玫瑰叼在口中,捋捋帥氣的斜劉海,拋一個攝魄奪魂的媚眼——我來。
“姑娘,樓上包廂,約嗎?”陳秋白拿下叼在口中的紅玫瑰,文質彬彬的道。
佟薇雨皺眉——你眼睛抽筋了嗎?怎麼一直抖個不停?
“陳公子。”年輕男子見到陳秋白,連忙躬身行禮。
“一邊去,這沒你什麼事了。”陳秋白不耐煩地揮揮手,示意年輕男子快點滾,影響他泡妞。
“這,陳公子,歲月坊不接女客人的。”年輕男子支支吾吾道,似是很為難,並且乘著陳秋白沒注意,去拉佟薇雨的衣袖——快走啊!
陳秋白是宜京裏出了名的浪蕩公子哥,這些年,被他糟蹋的好姑娘,不知幾何,可他爹是禮部侍郎,並且與禮部尚書徐峰交往甚密,這些年告陳秋白的人沒有一次成功的,最後還遭到毒打。
難道眼前這位,也要難逃魔爪?
不行,他不能見死不救。
“費什麼話,沒見公子我和美人談心嗎?你小子湊什麼熱鬧!滾!滾蛋!不想幹了是吧?”陳秋白伸抓推開礙事的電燈泡。
“約嗎?”對著佟薇雨深情款款的道,眼睛不停的放電,所以一直抽筋。
“如果你眼睛不抽筋的話,可以考慮。”佟薇雨清冷似高山雪,可望而不可即,周身那不可褻瀆的氣息,讓陳秋白欲仙欲死。
快把持不住了,原來有些女子不必煙視媚行,也能勾魂萬千。
“行行行,你說什麼就是什麼。”陳秋白連連哄道。
然後佟薇雨跟著陳秋白上去了,然後年輕男子傻眼了。
她不像是個蠢笨的女子啊,連陳秋白心裏真想什麼都不明白?搞什麼啊!
二樓包廂的設計其實很人性化,包廂分兩間,既可以用來賭,又可以用來解決一些不方便的事,隔音效果絕對一流。
佟薇雨進到隔間看見的是這一幕:
一個裸男壓著一個裸女,幹什麼事,不用再說。
床邊還圍了四五個妖嬈的女子,等待著被寵幸,似乎有些不對,床上那個女子的神情呆滯,麵無表情,沒有享受,也沒有反抗,像沒有靈魂的木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