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薇雨眼角抽搐,男女不分的人妖,信不信我戳瞎你的鈦合金狗眼。
“怎麼不說話?不會說?還是不想說?”
“沒準是你的氣質吸引她們的。”世子爺開始掏本子,阿虎遞上筆墨,他手中的花不知什麼時候送到另一個手下懷裏去了。
“今年殺出大黑馬,黑衣少年,氣質驚人……”世子爺開始揮毫潑墨,寫得忘乎所以。
佟薇雨目光往那本子封麵一凝,“奪冠法寶”進入她的視線,腳下一個趔趄,這個時代怎麼全是些不正常的。
“哎,小兄弟,小心啊。”世子爺眼疾手快,抓住佟薇雨的手臂,微微一用力,佟薇雨袖中一個白色小瓷瓶無聲無息滾落出來,穩穩當當落在很快抽離的手中,這一切,發生的太快,佟薇雨都沒注意到。
佟薇雨斜他一眼,很快離開。
世子爺也很快收起玩世不恭的笑容,拇指摩挲著掌中圓潤的白瓷瓶,遙望那消失在人海深處的“少年”,若有所思。
烈魂……
這頂級春藥,有價無市,前段時間,佟美玲和他好說好歹,才要去一點,用來對付她那個姐姐。
要不是他鼻子素來靈敏,對這烈魂又很熟悉,今天怕是要錯過這一樁,佟美玲在搞些什麼鬼,最近總是把目光放在她那個沒用的姐姐身上,連這藥的的重要性的分不清了?
他不知道的是,佟美玲發現自己好幾樣東西被盜了之後,每天吃不好,睡不香,但是,她又不敢告訴世子爺,這事是能說的嗎,不是找死,必須得死死瞞住。所以,世子爺直到現在才知道佟美玲那裏出了紕漏。
“查查剛才那個人。”世子爺斂眸,沉聲吩咐。
“不用那麼辛苦,我來了,隨便查。”這一句不可謂不驚悚,連一向鎮定自若,寵辱不驚的世子爺都嚇一跳,後頭一看,剛剛那遠走的“少年”,就在他身後,冷冷觀望著他,眸中似含冰淩。
“你……”世子爺生平第一次口吃,眼睛瞪得溜圓溜圓的。
“還我。”佟薇雨冷冷道。
“什麼?”世子爺一邊暗暗心驚,聲道她不簡單,一邊開始打馬虎眼,眼神亂飄。
什麼?什麼啊?我不知道啊。
“能從我身上順走東西,你本事不小。”佟薇雨淡淡地道,目光從他腰間環珮掃過,手虛空一探,那枚質地非凡的玉佩已經落入她手。
“……”世子爺眼眸暗了暗,能從我身上順走東西,你本事也不小。
宜京,什麼時候來了這麼個奇能異士?
“你以為我是要同你交換?”麵紗底下,佟薇雨的薄唇勾起,眉眼彎彎,那雙眼也似冰雪才融化的深潭,寒冷,剔透,暗含威懾。
“不是嗎?”這玉佩對他來說確實也比較重要,但是卻不是非要不可,他倒要看看她不妥協,她能怎麼辦。
佟薇雨沒有讓他失望,果然有所動作。
“嗬——”佟薇雨手臂輕輕一擺,玉佩從她手中呈拋物線飛出去,在四米遠的地方觸地,“啪!”的一聲,碎成幾塊。
“啪!”世子爺的小心髒也碎成了幾塊。
“我的……玉佩……”世子爺雙眼發黑,腳步虛軟,聲音跑調,說話期期艾艾。
佟大爺看都沒看他一眼,從玉佩上非常淡定的跨過去,腰挺背直,似一杆筆直的標槍。
“就你會摔,本世子不會!”世子爺開始陶瓷瓶,掏了半天,沒掏出來,衣袖都快被他扯出個洞來都沒翻到。
飛天了?遁地了?
神知道,不過我們知道的是,世子爺傻眼了。
“阿虎啊,這世上怎麼會有這麼凶悍的女人啊——”世子爺拖長尾音,“哭”得一顫一顫的。
阿虎嘴角抽搐,八風不動的臉險些因為這句話而破功。
又來了,估計皇帝很快又要換人來“保護”他們了,今年的第四次了。
世子發瘋、發嗲,一朝變怨婦,哪個人受得了,說真的,要不是習以為常,他也受不了。
這是一種變相的精神折磨,來“保護”一般會有兩種結果:要麼挺住了,要麼崩潰了。
而往往是崩潰者居多,紛紛申請自調,寧願去刑部坐牢,也不願多呆一刻。
世子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如果總是同樣的一群人來“保護”他,那對他來說是很危險的,呆的越久,了解就會越多,暴露的可能性越大,因此隻能使勁各種辦法——換人。
“天殺的啊!爺的玉佩!那可是我父王傳給我的啊!”世子爺哭的“撕心裂肺,痛不欲生,悲傷欲絕”。
身後不遠處來“保護”他的人,扶著柱子,吐得昏天暗地——這任務果然夠難,難到幾乎不可能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