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縣太爺《下》(1 / 2)

“其實有些事情我不說,相比沈兄也打聽的到,我的老家位於江蘇淮安府( 江蘇境內置淮安府,府治於山陽縣(今楚州淮城)。明永樂年間,淮安漕運又興,境西北清江浦鎮也隨之開始興起。明中葉以後,黃河全流奪淮,境內水患愈演愈烈,農業衰落,魚米之鄉的盛景不再。明清兩朝都委派大員駐淮治河。淮安城(今楚州)扼漕運、鹽運、河工、榷關、郵驛之機杼,進入鼎盛時期,與揚州、蘇州、杭州並稱運河線上的“四大都市”。淮安城市的繁華,帶來了人文薈萃的局麵。明清兩朝僅山陽(今淮安區)一縣就有進士200餘人,河下鎮還出了狀元、榜眼、探花,留下“河下三鼎甲”的佳話。這裏還產生了《西遊記》的作者吳承恩,著名經學大師閻若璩,“揚州八怪”之一的花鳥畫家邊壽民,中醫四大經典之一《溫病條辨》的作者吳鞠通等一批名人。)西鄰洪澤湖的洪澤鎮,哪裏民風淳樸,蒞臨洪澤湖,隸屬淮安府。我們家鄉每年也是英才輩出,能人異士不計其數,我們哪裏讀書的士子相對來說還是比較多的,所以每年的科舉都是我們競爭最激烈的,千軍萬馬過獨木橋在我們哪裏更是越演越裂,其情景也是目不忍睹。造成這種情況最主要的原因,就是我們哪裏的每一戶都熱衷於下一代的培養,無論自己如何,觀點就是一定要讓孩子讀書,科舉。希望將來可以有一天命題金榜,光宗耀祖,這樣即使自己幾十年在辛苦也算是做了一件對自己來說有意義的事情。由於這種想法的存在,我們哪裏幾乎是家家都有讀書人,到了科舉之人更是家家都有人參加考試。每次的考試縣裏的考棚都難以容納這麼多的人,但這僅僅是次要的,關鍵的是,那些考試的士子在這種情況下,很難有考中的機會,每年朝廷劃歸的名額有限,但是讀書的人又多,於是就出現了,在江蘇考試難,在全國考試易的奇怪現象。我們那個小鎮幾乎也是一樣的,每家都要養一個讀書人,相比沈兄出身在這樣的家庭,可能體會不到那些貧窮的家庭供養一個孩子讀書的艱難。在我們小鎮就又這樣一家,父母親無私的供養自己兒子讀書,每天起早貪黑,幹最苦的活,每年都食不飽,力不足,但是就是這樣,那對夫妻仍然堅持著供給他們的孩子讀書,好在他們的兒子也還算不錯,自從十五歲的時候參加縣試,而且一舉成了那次的縣首,收到縣太爺的親切接待,端茶上水,而且就連自己生父母的生計問題,他們也開始的給予解決生活之中的困難之處,縣太爺的看中,讓他的自信心,難以遏製的膨脹,年少輕狂的他,憑借自己的才華,一直的在外同人切磋技藝,對對聯,作詩,填詞,成了他日常的生活方式之一,而且整日的出入於風華雪月之所,使得整個鎮的女人都對他暗含‘深情’,因此也得罪了不少人,這也為他悲劇的一生買下了伏筆。”

“哦,大人所說的那人?就是大人吧?”沈煉忍不住的問道;

“對,不錯,那人正是我,後來我又接連的過了府試,得了府試案首,這下就連知府也十分看中我,也曾不止一次的找我談話,希望我可以再接再厲的一舉通過院試,會試和殿試一舉考取狀元,其實那個時候的我,要是可以在略微用功一點的話,完全有希望奪得狀元的頭銜,最起碼也是一甲,也正是因為此,我開始變得驕傲自大,蠻橫無人,就仿佛認為自己已經狀元了似的,行事肆無忌彈,就連許多大家公子都不放在眼裏,後來更是因為賣弄才華得罪了許多人。”徐斌沉默了一下接著道;

“再後來,我們便開始進京趕考,到了京城我還是改不來我那毛病,年輕的我自以為有了才氣便擁有了一切,於是… …哎,也是當時年輕就連朝中大官的兒子們也得罪了一個遍,誰知那次科舉考試,有人暗中動手腳,考卷提前泄露,更是有人賄賂閱卷人,一舉奪得一甲前三。而我自認憑借自己的才華,即使他們作弊,我也可以輕鬆的派到前三,誰知到了發榜之日竟然隻是三甲,當時的我義憤填膺,誓要揭發這群人,要求重新殿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