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雲一聽,也失笑道:“師弟果然好心性,是貧道著相了,澄性已經傳訊回來,這次能和當界政府牽上頭,還多虧師弟相助。”
範東聽了連連擺手說道:“不須相謝,我也隻是順手而為。”更深一層的是範東不想摻和在裏麵,所以才順勢推出了正一教來,所以洞雲一說相謝,倒叫範東不好意思起來。
洞雲也再未客氣,隻是麵泛憂色地說道:“前段師弟除滅旱魃之事我已經聽聞,盡得早日發現,若叫那旱魃成了氣候隻怕世間就要大亂了,師弟功德不小。想不到現在還有此等凶物出世,隻怕師弟也為我正一教找了不小的麻煩啊。”
範東麵色一窘,連忙說道:“師兄放心,如果再有此等凶物,我一定出手相助?”
“有勞師弟了!”洞雲微一頜首,接著說道:“此次與政府達成協定,不僅此類事情,我正一教還負有監管天下修行人之責,不使其顯聖人間,禍亂人心。”
範東點點頭,現在社會穩定,如果有修道之人以道術在世間為禍,蠱惑心人,勢必造成社會動蕩,華夏政府倒是下了一手好棋。
“知道旱魃一事之後我也遍翻典藉,此隻旱魃素有來曆,非一般僵屍所演化,乃蚩尤兩員大將之一,一慣弄水,名曰相柳,所過之處一片澤地,一身帶炎火,身居之處赤地千裏,名曰格,後蚩尤戰敗身死,格被黃帝鎮於北方,此次不知被何人所釋,這背後之人怕是不簡單啊。”
範東也知其意,當下說道:“如果師兄查出幕後之人的下落,我必相助師兄將其鏟除,以免為害世間。”
洞雲所憂心的兩件事得範東允諾,總算是放下心來,也就隨意地和範東說道:“師弟,這幾日我也在看世俗之所學,師弟你長居紅塵俗世,你說說,現代人絕大數人心態已改,無赤子之心,是不是科技造成的。”
範東認真的想了一下回答道:“也不能這麼說,俗語說,三軍可以奪帥,匹夫不可奪誌,匹夫尚如此,何況一個修行人,道心惟微,道心不堅,如何能真正入道?這也怨不得現代科技。”
洞雲低頭思考一會,還是有些憂心地說道:“但現代的科技發展的太厲害了,猶其是現代的那些武器,讓修道者無用。”
範東卻笑了笑說道:“師兄,這都不是根本的原因,修行不是為了爭強好勝,我想修道和科學都是一樣的,都是為了探求世間的真理而存在,甚至某些事情上科學還很膚淺。”
洞雲一聽悚然而動,範東的一席話不由的撥開這幾日洞雲的迷思,一時心境大開,攪得四方元氣都劇烈晃動起來,良久才長歎道:“我本以為成應金丹已可追趕師弟一二,沒想到師弟現在已經到了這種境界,師弟說的對,我道法傳承也該吐故納新,不該一謂抗拒現代科學的力量,方能將道統傳承下去。”
接著洞雲長身而起,在屋內來回走動,激動地說道:“這次演法大會我欲請師弟演示妙法,以堅我修道人之心,不知師弟意下如何?”
範東連連擺手拒絕,以自己的修行再去上台打擂不是欺負人嗎?又好奇地問道:“這個演法大會不是供比試之用嗎?”
洞雲一聽哈哈大笑地說道:“演法大會的真義是讓道法高深的長輩為晚輩演示玄妙正法,以堅定修道之人求道之心,其間還會有問道,講法等多種儀程,可不是比武擂台。師弟可有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