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士全躬身向範東行上一禮,由衷地說道:“全賴範道友一言點醒了我,方能踏入修道者的門檻。”
此一步邁過,葉士全方有機會領略天地間之奧秘,與以往持風水之術與人看風水截然不同,所以葉士全這一禮行的是恭敬有嘉。
範東笑笑說道:“這也是你平日積累之功,我不過是稍加提醒罷了,葉道友剛才有何領悟。”
葉士全閉目回味了一番,感歎地說道:“實在太玄妙了,剛才我靜下心來,觀看山川大地,恍然之間我消失於天地之間,整座山脈化龍,飛騰九天,猛然躍入我心田,在胸中化為連綿的山脈,山脈似變又似不變,感覺很是玄妙,卻是說不出來。”
範東估摸著葉士全這應該是與山川精神交感,取得了山川的精髓,修行者的突破,特別是這種頓悟性的突破,往往對自身也是一種改變,範東也就問道:“不知葉道友現在覺得有何不同?”
葉士全認真的想了想,點點頭說道:“當然有,我以前與人鬥法,都是調集煞氣,現在悟出一種手段,還請範道友品評一下。”
言畢,範東立刻感受到山頂之中群山陡然鋪開,葉士全也消失不見了,已置身與一個山川世界之中,數不盡的鋒巒擠壓而來,不過對於範東來說,隻略一寧神,山峰便如潮水般退去。
葉士全顯然手段初成,也不能持久,見範東稍一凝神,視線就投向自己的的身上,知道被他看破了自己這種意誌所成的丘壑,便散去了術法。
範東點點頭,葉士全這種手段顯然是借著山川的精神影響人的感識,再進一步人與山川相合達到身即山川之境倒也頗有威能,道門三百六十門,門門皆有正果,到那麼一個層次,道理都是相通的,到時個比的就是對世界的見識能力。
此時葉士全的侄子葉昌餘跑了回來,似是埋怨地說道:“叔叔,你們走得也太慢了,我們趕到前麵去看看前麵的風景去。”
說著好似疑惑地說道:“叔叔,你好像哪裏有些不一樣了?”葉士全剛剛突破,身心還與這片山川相連,看著憑生覺得高大了許大。
葉士全聞聽便微微一笑,身心從這方山水中退了出來,說道:“我哪裏不一樣了?”
葉昌餘仔細看看,也沒發現自家叔叔有何不同,以為是自己的錯覺,便訕訕地笑道:“沒,沒,我看錯了,我們走快一些吧,爭取在天黑前多看幾個景。”說著又向前疾奔而去。
葉士全微微搖了搖頭,似這等走馬觀花之勢怎有所得,不過自家侄兒層次未到縱然說也無用,便對範東笑笑說道:“範道友,我們往前去些吧。”
範東點點頭,與葉士全在山間暢遊了起來,眼見日快落山,葉士全才喚回侄兒,早早向正一教山門走去。
範東見葉士全走的是向山後而去,而非登山去到天師府,心中奇怪,便問道:“葉道友不是去正一教嗎,這是去向何處?”
葉士全見範東發問,便哈哈一笑說道:“山上的天師府不過是世俗之地,正一教內庭另有機樞,你隨我來便是。”
範東這才恍然,想來正一教重開山門也不會選在人煙密集之處,想必是另有手段好避過遊人,也就笑笑隨著兩叔侄走去。
直至後山沒有人煙之處,此處有一絕壁,還有數條懸瀑垂流而下,葉士全摸出請柬來,以神魂相禦,請柬之上發出一道豪光射入絕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