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士全在京都遇到範東,回去後對其讚不絕口,常拿來教育後輩,葉昌餘沒少聽到範東的名子,如今一見本人,見不過一平常人,年紀也與自己相仿,心中未免生出一絲不服氣來,借住握手之機,暗中運足靈力,向範東體內攻去。
範東恍若未覺,隻含笑看了他一眼,葉昌餘的元氣仿佛泥牛入海一般,不見蹤影。
葉昌餘大驚,連連催動體內靈力,拚命向範東攻去,一副誓死也要範東出個洋相的勁頭。
範東見他不知收斂,也就不客氣了,本來葉昌餘那點可憐的靈力對於範東來說就像山穀裏的小溪與江海一樣,根本不值得留意,但他一再挑釁,情況就不同了。
範東臉上微微一笑,葉昌餘頓時感到全身靈力都失去了控製,不僅是靈力,就連全身都失去的控製,人跟木頭一樣,緊接著,一股浩瀚而幽深的靈力倒卷而至,迅速走遍全身各個角落,而這股靈力卻變幻莫測,時而博大陽剛,轉眼間化為陰柔而又潤物無聲,裏麵冷靜而淵深似海,卻又在瞬間轉成驚濤駭浪,席卷他的全身。
葉昌餘立時臉色蒼白,汗濕衣衫,範東也隻略作教訓,手一握作鬆開了。
這個時間雖短但對葉昌餘來說卻是漫長無比,這是他才明白,自己叔叔說的沒錯,他與範東相比真如熒火蟲與皓月爭輝。
兩人雖隻是稍一接觸,不過兩三秒的時間,葉士全就發現不對了,知道自己這個侄子素來傲氣,想借起試探範東,但吃了個虧。
葉士全也隻含笑看著,年輕人吃點苦頭也好,也有借著範東挫挫他的鋒芒的意思,此刻見兩人分開,便上前含笑說道:“範道友,登機時間還早,我們找個地方喝兩杯去。”
範東也笑著說道:“走,那就喝兩杯去。”
兩人都對葉昌餘視而不見,葉昌餘在一旁暗自慶幸,剛才那一刻他全身都失去了控製,嚇得要叫出來,偏偏作不到,恍如噩夢一般,幸好自家叔叔沒有發覺,隻是他不知如何瞞過葉士全的眼光,隻是不點破罷了。
三人找了個清幽的飯店,點上幾個小菜,葉士全便關切地問道:“範道友,不知你那朋友可曾好轉?”
對於葉士全的關心,範東很是感激,也向其拱了拱手,正容說道:“多謝道友相詢,我已經尋得解決之法,現在人已無恙。”
葉士全聽了也神情放鬆,嗬嗬笑著說道:“那就好,枉我還為道友操心,如此我也放心了。”
朋友相交貴在知心,隻幾句話範東頓時心生暖意,當下把這份情誼記在心中,也笑笑說道:“有勞道友費心,隻不知此次法會有何章程?”
“道友是一介散修,所以沒得到通知,此次法會有三天,第一天各派主要人物參加會議,其餘人等也會交易一些東西,道友身懷煉器奇術,想必會在些間大放異彩。”
範東搖搖頭說道:“我不知這些章程,倒也未做準備,那第二天呢?”
葉士全一聽,倒似為範東感到惋惜,又接著說道:“第二天一些門派會借此招徒,大家看看,像道友這樣散修之人便可憑此進入一些大派學習正統道術。第三天便是演法大會,各門各派都可上台試演道法。”
範東也頜首說道:“安排倒也合理,如此大會倒也解決一些修行人的問題,辦好了倒也是修行界的一段佳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