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膽子大的同學已經開始分析起來。
“你是說方翰和安然一樣從鋼琴教室跳樓自殺的?”安然……這個名字再一次敲進蔣小蕊的心裏,一股子酸楚在胃裏泛濫,淚水一下子滑落眼眶。捂著臉蔣小蕊衝出了教室。
“蔣小蕊?”蔣老師也跟著追了出去。在樓梯的轉角處,蔣老師攔下了身體還一直不停抖動的蔣小蕊,他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隻能用手掌不停的摩挲著蔣小蕊的背,讓她先把氣順勻。
不一會兒,警察趕過來,拉上了警戒線,蔣小蕊又被帶到了蔣老師的辦公室。
不是上午的那兩個警察,換了一個女的,不過和其他的同學一樣隻是做了一些簡單的詢問。
出了蔣老師的辦公室蔣小蕊捏著林警察給自己的名片,再猶豫要不要打過去,最後,她還是沒有打過去。
下午放學蔣小蕊直接回了家,發生了這件事,學校取消了今天的晚自習。
“喵嗚!”打開門,迎麵一聲溫順的貓,可喜蹲在門口衝著自己搖尾巴。
蔣小蕊關上門,抱起可喜,路過客廳的時候看到媽媽坐在沙發上按遙控器找節目看,好反常啊。
“媽!”蔣小蕊叫了一聲。
“嗯。”看都沒看自己的女兒,金蘭芝答應了一聲之後頓了頓說道:“等下就開飯了,你先去洗手。”然後側過頭皺著眉看到蔣小蕊懷裏抱著的可喜“呀!髒死了,跟你說過多少次不要抱著它。”說完氣衝衝的走過來一手拍在蔣小蕊的胳膊上,頓時胳膊上一個紅色的五指山很明顯的掛在了上麵,火辣辣得疼,可喜也喵嗚喵嗚的跑走了。
“可喜都有洗澡的!”蔣小蕊小聲得說,然後低著頭進了自己的房間。
今天媽媽回來了,昨天晚上的恐懼感減少了很多,蔣小蕊對自己說要克服這種感覺,然後從書包裏拿出一個黃色的透明藥盒子從裏麵到處兩粒白色的藥片,就著書包裏喝得剩下半瓶的礦泉水把藥送了進去。還握在手裏的半透明黃色小瓶上貼著一張白色小紙條,上麵寫著‘安可菲心理診室’。
外麵的天黑得很快,今晚沒有一間教室的燈是亮著的。整座校園就這樣安靜得立在黑色中,隻有主樓的大時鍾‘咳!咳!咳!’得走著。緩慢而有序,慢慢的天黑已經黑得透透的,看不到一絲光亮的時候,一陣悠揚而輕柔的鋼琴曲頓時響徹整座校園。
黑夜裏,有一種說不出的詭異混著黑夜蔓延進了時間裏。
蔣小蕊吃過飯靜靜的坐在自己的房間裏寫習題冊。她媽媽坐在客廳裏看娛樂節目,爸爸打過電話回來說晚上有飯局要晚點回來。
手機就擱在一摞輔導書的旁邊‘嗡……嗡……’手機震動了兩下然後躺在那裏一動不動。蔣小蕊放下手裏的筆拿起電話,屏幕亮著,上麵顯示有條短信息,發件人:史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