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神點了點頭,又問:“王劍手上的那幾根頭發是屬於誰的?你們已經查到了嗎?”
“查到了,是一個叫肖婉珊的女孩子的。”
“肖婉珊?是誰呀?”於神搔了搔頭。
“她是一個二十四歲的女孩子,在本市一家4S店的市場部經理。”
“哦?”於神眉頭一皺,“王劍手裏怎麼會抓著她的頭發?難道她是殺害王劍的凶手?她在把王劍勒死的時候,王劍進行反抗,無意中把她的幾根頭發扯了下來?”
“嗯,有可能是這樣。另外,我還調查到一件事。”
於神看了看手表:“現在八點不到。從案件發生到現在,隻是幾個小時的時間,這麼短的時間裏,你就能查到這麼多事情?效率真高呀。”
對於於神的稱讚,霍刑警絲毫沒有露出欣喜的表情,反而搖了搖頭,歎氣道:“我也隻是亡羊補牢罷了。如果不是我們失誤,王劍也不會被殺。”
於神見霍刑警一臉自責神色,連忙扯開話題:“對了,你調查到什麼?”
“還記得昨天我跟你說過,王劍曾經涉嫌詐騙,被我們帶回公安局裏嗎?”
“記得。”
“根據我的同事說,他是騙了一個老人買一些所謂的‘稀有而珍貴的藥材’,那老人為此付出了幾十萬,那可是那位老人生平的儲蓄呀!
“大家都知道這件事是王劍做的,可是由於沒有證據,所以隻好把他放走,那老人的幾十萬也沒能追回來。那位老人為此耿耿於懷,接著一病不起,在兩個月前去世了。”
於神聽到這裏,露出了憤憤不平的表情:“那王劍真是死有餘辜。”
“不,”霍刑警劍眉一豎,大聲說,“你不能有這樣的思想。王劍做了壞事,應該製裁他的是法律,而不是其他人!任何人都沒有剝奪其他人的生命的權利,盡管他(她)要殺的,是一個窮凶極惡的人!那個殺死王劍的犯人,他(她)的行為是犯罪,是不可原諒的!”
“哼!”於神有點不屑地說,“法律?法律製裁得了王劍嗎?你們沒有證據,明知道王劍犯了詐騙罪,也隻能眼睜睜地看著他走出公安局,讓他逍遙法外。至於那個殺死王劍的凶手,我們先不討論他(她)的行為是對是錯,反正你不得否認這樣一個事實:他(她)製裁了本來就應該受到製裁的王劍,而這些是你們警察所不能辦到的!”
霍刑警有點語塞。他也輕輕地哼了一聲,說道:“好了,我不想再跟你討論這個問題。難道你不想知道我為什麼突然說起這件事嗎?”
“那你接著說。”
“我調查到,那個被王劍騙光了一生儲蓄、後來鬱鬱寡歡、因此而被病魔奪取生命的老人,竟然就是肖婉珊的祖父!也就是說,對於王劍被殺一案,肖婉珊具備了強烈的殺人動機!”
“啊?”於神露出了驚訝之極的表情,忍不住輕輕地叫了一聲。
“我已經查到肖婉珊的公司地址了……”
霍刑警話沒說完,於神打斷了他的話:“那快走吧!”
跟昨天一樣,兩人駕著霍刑警的那台紅色的QQ,向肖婉珊的公司疾馳而去。不同的是,這回霍刑警不再讓沒有駕駛證的於神駕車了。
行程之中,兩人抓緊時間,繼續討論案件。
“對了,霍刑警,你剛才不是說,現場有四個線索嗎?可是你隻說了三個就沒說了。”
霍刑警不滿地說:“不是我說了三個就沒說了,而是我說了三個就被你打斷了。”
“哈哈,是嗎?”於神尷尬地笑了笑,“那你現在接著說吧。”
“嗯,”霍刑警點了點頭,“留在現場的第四個線索是:在王劍的屍體旁邊,放著一隻動物的手。”
“動物的手?”於神張大了嘴巴。
“是的,是貓!是一隻黑貓的左前肢!”
“啊?黑貓?”於神思考了一下,說道,“我剛剛還想問你,沈芝被殺一案,和王劍被殺一案,是否會有聯係呢?現在不用問了,因為兩個死者旁邊都有黑貓的屍體,兩宗凶案之間有所聯係的可能性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