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武輸了就是輸了,這次陳鴻飛輸了也好,不然成天在京城仗著我教他的三招兩式惹事生非。至於你說的第二件事。”說到這裏陳顯猶豫了一下,他自然知道易揚這次來就是奔著他說的第二件事情來的。
他不想就這麼簡單的答應下來,要知道他帶的是兵不是給人看戲的戲子。要是易揚有些真材實料,是想真正的看點東西學點東西他也樂意給他一個麵子。可要是易揚來是想看看熱鬧的話,他肯定也是二話不說幹脆了當的拒絕。
想了想,陳顯看著站在自己麵前的易揚,麵無表情的問道:“何為用兵之道?”易揚傻眼了,他沒想到陳顯會問自己這麼一個問題,而且還問的這麼刁鑽。這問題你怎麼回答都行,可怎麼回答都不全。
易揚低著頭在心裏琢磨著這麼回答這個問題,他一開始覺得是陳顯故意問這個問題來刁難自己,讓自己知難而退。可轉頭一想,這陳顯也不至於這樣繞著彎子來拒絕自己,他要想拒絕自己直接說出來不就完了,他也沒有別的辦法。
就在苦苦思索這個問題怎麼回答的易揚,在軍帳內不自覺的轉著圈子的時候,他腦海裏突然閃過一道靈光。當即抬起頭,大聲的說道:“唯存乎一心耳。”說完還不住的在心裏感歎,幸虧自己這大殺器-“記憶”沒在這關鍵的時刻拋棄自己。
“存乎一心,存乎一心”低著頭嘴裏一直不停念叨著這四個字的陳顯,突然看向易揚未語先笑。看著笑的十分舒爽的陳顯,易揚知道自己過關了。
“好,好。這一句話說的真好,特別是存乎一心這四個字完全說出了用兵的奧妙。”說著眼神更加灼熱起來,“想我之前已經高看了你,故意提了一個難題。沒想到還是低估了你,居然給了我一個如此絕妙的答案。後生可畏,後生可畏啊!”
易揚也從陳顯說的話裏在以此領教了他的直爽,他心裏也高興。這樣性格的人相處起來就容易多了,自己能看到的真東西也就多了。
正當兩個人聊的越來越起勁的時候,軍帳進來了一個人。人剛一進來,就怒氣衝衝的對著易揚喊道:“你來這裏幹什麼,居然追到這裏來了,是特意來羞辱我的嗎?”易揚抬頭一看原來是陳鴻飛,心下釋然難怪那麼大的火氣。
易揚沒有說話,他知道會有人給他一個交待的。果然沒等易揚說話,陳顯直接就怒了。站起來理都沒理兒子陳鴻飛,就把軍帳外的守衛喊了進來:“是誰讓他進來的?自己去領二十軍棍。”說完看著還怒氣滿麵的兒子陳鴻飛,這次更簡單了隻是說了一句:“你三十。”說完就揮了揮手。
陳鴻飛誰啊,陳顯的兒子。他親老子的脾氣他能不知道嗎!雖然不知道易揚這小子給他老子灌了什麼迷湯,可還是一句話不敢說的就出去領軍棍去了。軍帳內的兩人絲毫沒有受到影響,誰也沒提剛才發生的事,繼續聊著前麵的話題。
陳顯不說是因為看著兒子,又想到易揚兩人一對比,是不好意思說什麼;易揚呢則是已經大概其了解了陳顯的性格和為人,也就沒昧著良心給陳鴻飛求情。就這樣聽著外麵傳來的慘叫聲,易揚和陳顯兩人在裏麵聊的很開心。
不大的工夫,外麵的慘叫就停了。這時候帳外的親兵來稟報:“大人,行刑已畢。”覺著兩個人也說的差不多了,再說易揚剛來就被他拉著說了半天的話也不合適,便適時的停止了談話,親自領著易揚下去休息了。
路上陳顯不但是說晚上要給易揚接風,還給他保證明天肯定會讓易揚滿意。易揚也就帶著好心情,去房間休息了。等他一覺睡起來,這天已是昏暗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