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京師守備營那裏小心點。”李靈臨上車的時候,特意給送自己出來的易揚說了一句。易揚去那邊的理由是很充分可她還是很擔心,陳鴻飛他父親陳顯可是一個十分厲害的人物。
易揚沒有在意,他又不是去找茬的幹嘛要小心。心裏是這樣想的,可說出來的話就全變了“知道了,你別擔心了。我過幾天回來去看你去。”目送著李靈離開,易揚轉身回去了,他還要等大伯父回來給他交待一聲。
這京師守備營沒有建在京城城裏,而是地處京城北郊郊外。一路騎馬也得花費一個多時辰才能到,郊外一眼看去全是白茫茫的一片。前兩日的大雪過後,路上的樹木全部披上了一層白衣。好在地上不是很泥濘,地上的雪水和泥土混合在一起被凍得硬邦邦的。
哪怕是易揚身上的衣服穿的很厚,可騎在馬上還是感覺冷風直往自己衣服裏麵鑽,凍的他渾身直打哆嗦。來之前大伯父也特意交待了這陳顯,也就是京師守備營的副統領實際上的主帥的來曆。
這陳顯在京城上層人物中是出了名的保皇一派,不然皇帝周定鈞也不會把他安排在這個位置上麵。陳顯最出名的就是他無論做什麼事,在哪裏永遠都是軍人作風。就連在家裏也是以軍法治家,不然上次陳鴻飛也不會那麼慘。
到了京師守備營,一下馬就看到營外看門的士兵。易揚牽著馬走了過去:“麻煩給通報一聲,江北大營統領易揚求見陳顯陳統領。”這次他來肯定不是私事,但是不管是不是公事肯定不能以私人的身份來拜訪,所以才在求見的時候加上了自己的官職。
正在軍帳內的陳顯得到門外守衛的報信,有些詫異的問了一句:“你是說江北大營的統領易揚在外麵求見?”報信的士兵雖然奇怪統領大人問了一句自己剛說過的話,但還是又說了一遍。
“這家夥是來幹什麼來了?”摸不著頭腦的陳顯,雖然不知道易揚的來意,不過他也不放在心上。整了整衣服便走到了帳外迎候,人家不管怎麼說是報了官職來的,他也不能看人家年輕就坐在帳內接見。
雖然陳顯和易揚兩個人都是大營的統領,這陳顯還是個副的。可兩個人這身上的統領職務的含金量就大大不同了。最明顯的一個地方,易揚的江北大營隻有六百人,而這京師守備營卻有著三千人之多。所以陳顯在帳外迎候算是中規中矩了,沒有小看易揚的年齡,也沒有因兩人派別不同而故意給他難堪。
“晚輩,易揚見過陳大人。”看到陳顯在帳外等候自己,易揚唯一的一個擔心也放下了,露出恭敬的神態,姿態放的很低見過了陳顯。來之前他唯一擔心的就是害怕陳顯會把自己晾在一邊,畢竟兩人一個是保皇一派,一個是世家這邊的。
易揚嘴裏自稱晚輩也是有他的深意的,這樣一來自己的一些想法就可以實施了。不然還是用官職和陳顯打招呼的話,他易揚憑什麼說要看看人家的軍營。現在自稱晚輩,有些話就好說了,有些事情也就好辦了。
對於易揚自稱晚輩的作法,陳顯雖然是楞了一下還是沒有反對,一伸手說了一個“請”字,兩人就一前一後的進了軍帳。陳顯想的也很明白,易揚這麼說是表示親近之意,再說以易揚的年紀說自己是晚輩也是合情合理的事情,他也不能打著人家的麵去打人家的臉,所以也就默認了易揚這個稱呼。
前文說了這陳顯到哪裏都是個軍人作風,所以他說起話來也是很直接的。易揚剛一坐下,就聽到陳顯問自己:“賢侄,這次來是有什麼事嗎?”沒有什麼多餘的客套,上來就直奔主題。易揚也被陳顯這做法給嚇了一跳,這茶都沒端上來就問自己來幹什麼,看來陳鴻飛那盆冷水沒有白挨。
陳顯這麼直接,易揚自然也不會廢話。當下站起來就看著麵前的陳顯說道:“陳大人,晚輩此次來一是表達對令郎的愧疚之情,二來就是想看看陳大人威風,晚輩想看看自己的大營比起大人的京師守備營差在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