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照這一病瘦了,比之前瘦了許多,雖然她還是不如武元琴苗條。但現在的身材可以形容為稍顯豐滿,總之她現在的樣子比之前漂亮多了,整個人多了幾分美態。這讓武元琴心裏很不滿,十五歲的元琴雖然漂亮,外在也無可挑剔,可是唯有一點讓她很介意,那就是她的胸很小,小的像顆桃核,而武照的胸前則鼓鼓的,之前她曾笑罵她肥笨,可現在肥瘦卻正合適,再加上初唐時就已經以胖為美了。
“可惡,武照明明才十三歲,為什麼那麼大!?”武元琴不甘的說。這時候武元慶和武元爽進來了。
“元琴,你在說什麼?什麼什麼那麼大?”武元慶好奇的問。
“啊……沒什麼!”武元琴馬上臉紅的否認,這種事她哪好和哥哥們說。他們現在都是大人了,什麼事都懂了。要知道他們知道她在說什麼,可不丟死人了。
“真的沒什麼?”武元爽追問,“元琴,要是有什麼困難大可以告訴哥哥,有哥哥們幫你作主。”自打母親過世後,大房兄妹三人很護內,曾經一致排斥繼房的武照母女,可是武照的母親是先皇幫父親指婚的,他們明著也不敢鬧得太凶。隻是兄妹三人更團結了。
“真的沒什麼?不過是剛剛看到武照在給她娘請安,她怎麼瘦下來了?”武元琴尷尬的轉移話題。元琴兄妹從來不願稱武照的母親楊氏為娘,總是照兒她娘,蘭兒她娘這樣的叫。
“管她呢!”武元爽說,隨後又想到,“是不是她們母女欺負你了?因為上回的事……”
“哈!不是,哥哥。武照她哪敢說?!”武元琴得意的說,“隻是她好像也變笨了,都不會給她娘請安了,我看見她還要邊上的下人小聲提醒,她娘的臉色也很不好看,哈哈……”
“是嗎?她原本就不聰明。我們不管她了,快點上學吧,馬車都備好了。”哥哥武元慶說。三兄妹就一起去學堂了。
武照從母親楊夫人那裏退出來,大大的鬆了一口氣,剛才的氣氛好奇怪啊,乳娘說要她給母親請安,她就向母親問好,可是大家突然都奇怪的看向她,她的母親也板著臉看著她,好像她做了錯事。可是她怎麼了?好像一下子對這裏的一切事情都變得陌生起來,她的母親,乳娘,還有下人,她好像都不認得了。還有父親說是在外務職,可是她想不起父親是什麼樣子的?
“小小姐啊,你剛才太失禮了,怎麼向夫人行禮呢?原來你都是很乖巧的。”乳娘沒好氣的說,老人家對這個小小姐是即心疼又心氣,心疼她從小總被欺負,心氣她太懦弱,現下她又變成這個樣子,老天真是愛和人開玩笑啊。“幸好是夫人,要是老爺看到你這樣子,非得挨罵不可。”
“可是,為什麼要罵我呢?”武照問,“你們要我請安我就請安啊,不就是問,媽媽早上好嗎?”
“哎,小小姐,你應該說母親早安,然後再奉茶的。下回要記得不要再說錯了。”乳娘對於武照的胡言亂語認定為她的病還沒有好的原因。
“嗯,知道了。”雖然還是覺得這樣問怪怪的,可是武照還是點頭答應了,她不愛麻煩。因為她覺得要是她不馬上點頭的話,身邊這個老人家會喋喋不休的。
這時候,武照看到元慶三兄妹要向外走去,她便問乳娘,“他們要做什麼去?”
乳娘說:“他們這是要上學去。”
武照問,“我為什麼不上學?”是啊,好像她也應該上學的。
“你身體還不好,不用上學。”乳娘說。其實武照到現在根本沒有上過學,因為在大唐,女子上學可上可不上。家裏條件好可以上,可是武夫人認為女兒早晚要出嫁的,上了學也沒什麼用,可是同樣是女兒的武元琴,卻堅持要上學,因為她想和二個哥哥在一起。武夫人管不住她也一直由她去了。乳娘怕武照難過又安慰她說,“女孩子家不用上學的,古語有雲,女子無才便是德。”
武照卻馬上反駁,“男女平等啊,為什麼要說女子無才便是德呢?”
乳娘啞口了,想了一下她才說,“這個,算了,我不和你說了,你腦子現在不好使,快點回房吧,要不夫人又要說你了。”
“我腦子很好使啊……”武照嘟嚷。
武照一個人坐在院子裏發呆,真的好無聊啊!她心裏在想這一家人好奇怪啊,好生分,好陌生。她的母親好像不是太喜歡她,每天和她說不上幾句話,而她的同母姐姐蘭兒,現在正忙著談婚論嫁根本顧不上她,而武家是官宦世家,尊卑有序,家規嚴明,下人們是不會和她多說話的,更何談陪她玩。而前房的幾個哥姐,也就是武元琴他們,大多數時間是在學堂的,也幸好他們不在家,要不然她的麻煩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