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雅珺得意的對欒初瑤眨巴眨巴眼睛,繼續說正事兒:“皇上都有命了,我哪裏敢不從啊!於是,就等著那些他派來,名為保護我,實則為堅持我的護衛們上路了。”
“那是他們破開師傅的陣法的?”欒初瑤的問題明顯是拋磚引玉,如果那些黑衣人真的有那麼大的本事,就不會那麼多人全都被梧桐一個人殺了。
鳳雅珺立刻笑得眉眼彎彎,把頭靠在欒初瑤的肩膀上,大聲回答:“他們自然沒那個本事啊!奇門遁甲之術,這世上還有比我更在行的人嗎?嘿嘿!既然他們已經把我安全的送到目的地,我自然沒必要留下他們啊!正好那個時候,你又在琢磨著抓到闖入白姚派的人,我這也叫借刀殺人,雙手不染血嘛!”
“你是不染血了,可你想過梧桐師兄嗎?他一個從小到大都沒殺過人的人,你居然要他一下子就殺了近百人?如果梧桐師兄醒了,知道真相的時候要殺你,我可不攔著!”欒初瑤一想起來這件事,就氣不打一處來。
鳳雅珺挑挑眉,無辜的回答:“沒辦法啊!誰叫我跟蹤你到梅園,剛想和你說話的時候,那個梧桐就闖了進來啊?還對你又是摸又是吻的!我沒讓他死在當場,就是便宜他了!還敢來殺我?我保管叫他有來無回!”
越說越氣,鳳雅珺剛才又像個不倒翁似的彈了起來。
沒想到,梅園的事兒,居然還有一個目擊證人。
欒初瑤臉色瞬間變得有些尷尬,白了他一眼,道:“你胡說什麼啊?他不過是認錯人了。”
“是嗎?”鳳雅珺拖著長長的尾音,明顯是不相信的。
一張雌雄莫辨美豔絕倫的俊顏,一點點靠近欒初瑤的臉,最後都要到了貼在一起的程度。
放大放大再放大的靠近她,明顯一副我要刑訊逼供的模樣。
欒初瑤忍不住吞了吞口水,訕訕而笑:“那是當然啊!不說這個了,你繼續交代你的事兒,等你的事兒交代完了,你才有權利問我的事兒呢!”
鳳雅珺撇撇粉嫩的紅唇,哼道:“小姐真狡猾!”
“嘿嘿!”欒初瑤故意笑得很僵硬,意思就是你若是不好好說,我可要生氣了。
鳳雅珺無奈,隻得繼續說:“其實剩下的也沒什麼啦!我在梅園用夢魘之術迷暈了梧桐,梧桐就開始聽我指揮了啊!而且,因為梧桐當時親了你,我非常的生氣,對他用的也是最高級別的禁術,所以他的一言一行都是我控製。而你們當時對他說的話,我也都可以知道,就是這樣簡單了!”
“這世上,真有這麼厲害的禁術?”欒初瑤不僅有些懷疑。
這一次,可真是輪到鳳雅珺臭屁了!
他立馬掐腰做得以無比的姿勢,然後搖頭晃腦一臉得意的說道:“自然是有啊!不過這種禁術,可不是什麼人都能修煉的。不僅要天生異瞳,體質要非常特殊。修煉的過程更是九死一生,十萬個人裏都不見得能有一個人修煉成功呢!”
見他得意成這個樣子,欒初瑤難得沒潑他冷水,鄭重的點點頭,回答:“關於這一點,之前冥夜檀也大概說過。你確實很厲害,我佩服!”
“這就完了?”沒想到,鳳雅珺居然還不知足。
欒初瑤斜睨了他一下,哼道:“如果你能用你的力量幫助我,我自然會好好誇獎你,好好佩服你啊!可是如今,事情正好恰恰相反,你用你的優點和特殊能力對付我,你還想讓我說出什麼好聽的啊?”
鳳雅珺自知理虧,瞬間沒了剛才臭屁的模樣,老老實實坐下來,像個被主人馴服的小狗,乖乖的說道:“好嘛!好嘛!人家不是已經承認錯誤了嗎?小姐,你到底要怎樣才肯原諒人家啊?”
欒初瑤白了他一眼,心底卻高興得普通直跳,故意放冷聲音問道:“今天在雪月洞,你明明有機會說出真相,為什麼不說?”
鳳雅珺毫不遲疑的回答:“此事事關皇上,除了小姐之外,我不能相信任何一個人。”
欒初瑤輕輕挑了挑眉,覺得他說得有道理,隻能不責怪他:“也是!不過,你現在把回煞草交給了我,回去你要怎麼跟皇上交代啊?”
鳳雅珺見欒初瑤明顯是在關心自己,又得意起來,很明顯就是孩子脾氣,說風就是風說雨就是雨,好哄又好騙的不得了呢!
“人家也不知道,小姐覺得呢?”鳳雅珺不答反問,可是嬌滴滴的聲音,明顯是在告訴欒初瑤,他不是沒有辦法,而是在給欒初瑤一個機會,反擊算計她的人的機會。
這下,欒初瑤卻是有些犯愁了。
她幹脆掀開被子下了地,來回慢慢的踱步,認真的琢磨起來。
鳳雅珺難得消停一會兒,老實的坐在床上,用一雙漂亮到不像話的眼睛,看著她來回踱步。
欒初瑤來回走了很久,才抬頭認真的說道:“皇上要對付欒府,表麵看肯定是容忍不了,欒府的富可敵國。至於實際是為了什麼原因,根本沒有線索分析啊!”
鳳雅珺打了一個哈欠,之後點點頭:“是啊!人家也這麼覺得。”
說了等於沒說,兩個人又都是一陣沉默。
“不如,你把回煞草,交給皇上吧!”沒一會兒,欒初瑤卻說出一個意想不到的答案。
鳳雅珺剛要開口說什麼,可當他看到欒初瑤笑意盈盈,老謀深算的表情時,所以勸解的話就都咽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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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中午,欒初瑤才從自己的被窩裏爬起來。
第一件事,就是跑去大殿給秋掌門請安。
梧桐已經徹底的清醒了,此時正坐在大殿裏,和秋掌門說著什麼。
見欒初瑤來了,他的神情明顯有些不自然,卻還是很快起身,優雅從容的行了一禮:“初瑤師妹。”
“梧桐師兄!”欒初瑤趕緊回禮,之後卻是一眼都沒看他,又給秋掌門見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