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一步一步走出了自己的執著,也走出了彼此的世界。
欒初瑤望著鳳雅珺離開的身影,已經不知道要用什麼詞來形容此刻的鳳雅珺。
心底複雜的說不上來是什麼滋味,卻還是忍著一個字都不說,隻是望著鳳雅珺離開的背影,久久凝視似要印在自己的心底。
牧子歌可沒工夫傷感什麼,見鳳雅珺將回煞草交給秋掌門,趕緊跑過去,仔細的瞧著,之後又納悶的問道:“師傅,回煞草真的隻剩下一棵嗎?剛才我看鳳雅珺,好像很容易就找到了一棵啊!”
秋掌門看著手裏那棵有些枯萎的回煞草,歎了一口氣:“應該就隻有這一棵吧!”
“五十年前,如果不是那場決戰,回煞草不會滅絕。那個時候,漫山遍野都是這種綠色的植物,生長在雪地上,幾乎和草原一樣,誰會注意觀察它是怎麼生存?又是怎麼生長的?”
“那一戰之後,回煞草滅絕了,雖然老君山變成了名副其實的雪山,可是我覺得也不錯。所以,也就沒想著要怎麼辦。直到,昨天初瑤說要找回煞草,我才在卷宗閣翻閱典籍,希望能找到有關回煞草的消息,也好幫助初瑤找出回煞草。”
秋掌門說道這裏,將回煞草小心的放到牧子歌的手裏,這才繼續說:“你既然能帶初瑤來這裏找回煞草,相比和我看到的那個卷宗,一定寫的是相同的資料。這回煞草,喜歡高鹽堿,高海拔,低溫環境裏。剛才在進洞的時候,我就在觀察。這整個雪月洞,隻怕就隻有剛才鳳雅珺去的那一塊,符合以上的三個條件。”
“那也就是說,鳳雅珺其實在來之前,就知道我們是要找什麼。確切的說,在他來之前,也已經看過相關的典籍,和我們知道同樣的尋找條件?所以,他才會事先在冥夜檀的衣服上撒藥,準備趕在我們前麵,找到這株回煞草?可是,他要回煞草幹什麼呢?”
牧子歌看似一邊回憶一邊納悶,其實他的心裏早就已經有了答案。
欒初瑤卻是笑了笑,向前走了幾步來到牧子歌的身邊,主動挽起他的胳膊,無所謂的說道:“還能幹什麼啊?無非就是毀了回煞草,不希望我爹醒來唄?”
“你爹又不是親王又不是將軍,他醒來對時世又沒有什麼影響。皇上幹嘛處心積慮對付你爹啊?你真是杞人憂天,還真把一個小小的欒府當回事了?以為連皇上都想對付你?”冥夜檀抱著雙臂,在一旁冷聲刺激欒初瑤。
欒初瑤回頭白了他一眼,哼道:“你真蠢啊!我爹手裏是沒權沒兵,可我爹手裏有錢啊!無論什麼年代,有錢的都是大爺,這句話你聽說過沒有?什麼叫富可敵國?什麼叫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哼!少根筋的豬頭!”
“嘿!你個蠢女人,你說誰是豬頭呢?活膩歪了吧?找打是不?”冥夜檀擼胳膊挽袖子,很明顯忘記剛才是誰攬著別人,口口聲聲說逼一個女人殺自己,不算個男人。
他這倒是,不是逼女人殺自己,而是之間要殺女人了嗎?
欒初瑤挽著牧子歌,回頭對冥夜檀做了一個鬼臉,無所謂的笑道:“少來!認識你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你還真當我不知道你啊?打我?下輩子你才舍得吧!”
冥夜檀一張邪魅的麥色俊顏,瞬間變成可疑的粉紅,之後用力的咳嗽一下,對牧子歌喊道:“牧子歌,你能不能管好你的女人啊?天天這樣調、戲我,小心我哪天真的一個把持不住,到時候把她做了。你可別怪我不講道義!”
牧子歌哪裏有他那麼大的臉,聽到這句話,差點沒羞到無地自容,趕緊怒道:“你胡說什麼呢?沒看見師傅在這裏嗎?再瞎鬧,小心我對你不客氣!”
“咋?還想用銀針紮我?當我真怕你不成?來來來!過來比劃比劃,也讓大名鼎鼎的白姚派門主秋掌門看看,到底是你小神醫厲害,還是我毒仙子厲害!”冥夜檀這個小心眼的,居然還記得,剛才牧子歌用銀針打飛他手裏的寶劍。
秋掌門哪裏可能理他們這種話,早就已經邁步開始向出洞口的地方走了。
欒初瑤一個頭兩個大,無奈的放開牧子歌,轉而去拉桃凝露的胳膊,歎了一口氣:“他們倆想打就打吧!咱們趕緊走吧!這裏好冷,冷的我都想睡覺了。”
桃凝露看了看暗衛身上背著的那些東西,用力點點頭:“是啊!沒想到這樣順利,那些東西白準備了,背著怪沉的,咱們還是趕緊走吧!大家也好都好好休息一下。”
結果,他們倆還沒走上五步,就聽到身後已經開始傳來打鬥的聲音。
欒初瑤心煩的閉了閉眼睛,對這對沒事兒就喜歡打架的冤家,真是相當的無語了。
一行人回到白姚派的時候,還不到半夜。
和秋掌門簡單的說了幾句話,欒初瑤就帶人回各自的房間去睡覺。
牧子歌不是沒分寸的人,在如此的仙山,自然不可能和欒初瑤一個屋子裏睡覺,更不可能做什麼壞事兒。
桃凝露則是一直都沒想過和欒初瑤邁最後一個門檻,似乎也是想把最難忘的留在最好的時機,所以自打他們重逢以後,桃凝露就從沒和欒初瑤一個屋子裏睡過覺。
冥夜檀那個人性格捉摸不定,早在回到白姚派的時候,就已經不知道哪裏去了,連大家補吃的晚餐他都沒到場。
而和秋掌門說的幾句話,也就是關於梧桐的。
現在鳳雅珺這個奸細,已經不存在冤枉和隱情了。
所以,欒初瑤還是把夢魘之術的事兒,和秋掌門說了一遍。這其中,自然也包括梧桐為什麼會那樣反常。
秋掌門雖然覺得驚奇,不過活了這麼大歲數,他又有什麼沒見過的。自然也可以很快想通,並派人去看望梧桐,希望他能早日清醒過來。
把這一切都解決了,欒初瑤已經覺得兩天沒睡覺,精神又高度緊張的自己,快要累的趴下去了。
把暗衛也都打發掉,她就一個人回了映雪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