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鳳雅珺的身世(1 / 3)

不知道冥夜檀是被鳳雅珺的話刺激到了,還是因為第一劍被一個不會武功的人輕易躲開。

反正冥夜檀第二劍幾乎是跟著第一劍,間隔不到兩秒鍾就刺了出去。

而這一次和第一劍完全不同,根本就是用了劍招,準備一招就刺死鳳雅珺的。

鳳雅珺似乎也感覺到了冥夜檀的殺氣,雌雄莫辨美豔無敵的俊顏,瞬間變得慘白一片,手裏握著回煞草擋了過去,根本就是隻想到要命完全忘記手裏拿的是什麼了。

冥夜檀卻根本顧不得收手,一心就是想殺了鳳雅珺泄憤。

“嗆!”然而,冥夜檀手裏的寶劍卻剛剛到了鳳雅珺的麵前,距離幾乎就是查了一毫米,偏偏被牧子歌手裏的飛針打落。

冥夜檀也沒想到這裏居然會有人幫助鳳雅珺,所以這一招雖然用盡全力,卻是倉促中發力,寶劍握的非常不穩,就這樣被牧子歌飛出去的銀針,當場就給打落了。

冥夜檀頓時就火了起來,轉頭對上溫潤如玉麵色不改之人,狠聲道:“牧子歌!你居然幫他?你找打是不是?”

桃凝露卻是向天翻了一個白眼,然後快速跑過去把自己的寶劍撿起來。

這可是他的家人唯一留給他在這個世上的念想,他平日自己一天三遍嗬護,可從來都沒掉在地上過。

這兩個該死的人,要打能不能用別的打?居然丟他的寶劍?

牧子歌對上冥夜檀冰冷的視線,根本就不為所動。

兩個人認識十幾年了,冥夜檀到底是個什麼性格,他比誰都了解。

就像,冥夜檀同樣了解他一樣。

“他不會武功。”牧子歌隻是淡聲說了這五個字,之後所有千言萬語的解釋,都心照不宣了。

冥夜檀咬了咬牙,哼道:“那你說現在怎麼辦?”

牧子歌轉頭看向欒初瑤,問道:“瑤瑤,你覺得呢?”

欒初瑤搖搖頭,定定的看著一直看著自己的鳳雅珺,無所謂的回答:“除了回煞草,其他的我都不在乎。”

“嗬嗬嗬~~~~好一句,其他的我都不在乎。小姐,你當真不在乎我的命了嗎?”鳳雅珺仰天狂笑,就連平日習慣的自稱,都已經改變了。

“你覺得我應該在乎嗎?鳳雅珺,我一次次給你機會,可是你呢?……我真的不知道,為何你會聯合皇家對抗欒府,但是我知道,既然一個選擇了,就沒得改變。……自然也沒有,兩全其美的結局。”

欒初瑤的話頓了兩次,似乎每一次停頓,她都需要耗費自己許多力氣,才能繼續將話說下去。

雖然,她不曾真心愛過鳳雅珺,可是畢竟鳳雅珺是她這輩子唯一明媒正娶的老公。

雖然放在現代這個詞聽起來有點奇怪,但是這是事實,曾經她也以為,這是她的責任。

可是現在看來,一切都錯了。

是她錯了!

如果不是她的一再放任,鳳雅珺不會變成這樣,他們的關係也不會變成這樣。

最起碼,不會到不死不休的地步。

欒初瑤的話明顯讓鳳雅珺渾身一抖,他睜著一雙失去冰藍色眼睛的眸子,死死的看著欒初瑤,似乎是想要看清她的靈魂一般。

過了好半晌,才用不能相信的語氣說道:“你剛才說什麼??”

“我說什麼?”欒初瑤慢慢勾起唇角輕輕笑了笑。

牧子歌見她痛苦心生不忍,趕在她說話之前,替她回答道:“這話還用瑤瑤說嗎?鳳雅珺,這一切都是你一手導演的,難道你不知道你背後的是什麼?那近一百個黑衣人的來曆,你當真敢對天發下毒誓,你不認識?你真的不知道他們的來曆?”

見鳳雅珺隻是抿著嘴角不說話,牧子歌依舊用溫潤的聲音繼續說道:“行!你不想說,那我來告訴你。經過我的檢驗,那些高手身上全無任何標誌,甚至是連一顆痣都沒有。這是皇家訓練出來的死士,最基本的要求。這天下,除了皇家,誰也做不到可以集結這麼多,毫無特征的高手。這下,你明白了吧?你還有什麼想說的嗎?”

鳳雅珺依舊抿著嘴角定定的看著欒初瑤,握著回煞草的手不知道何時開始不停的發抖,抖到似乎都抓不住回煞草,卻仍舊將回煞草緊緊的捏在手裏不放鬆。

其實,就連他自己都知道吧!

如果他鬆開了回煞草,隻怕他和欒初瑤之間最後一絲關係,也都破裂了,永遠都無法挽回。

秋掌門一直站在一旁看著這些小輩兒們鬧,直到這個時候,突然就走上前,拍了拍牧子歌的肩膀示意他接下來的話不要說了。

然後,他就一步步走向鳳雅珺,未語先歎道:“唉!你們這些孩子啊!做事就是衝動。除了打打殺殺,就不能心平氣和的坐下來談談嗎?鳳雅珺,本座現在給你個機會,你若是想解釋什麼,就趁一切都還來得及。若不然的話……”

秋掌門剩下的話並沒有說,但是他一雙眼睛轉向憤憤的欒初瑤,其內是什麼含義那就非常明顯了。

他的話,簡單來說,就是告訴鳳雅珺。

如果你真的舍不得欒初瑤,有什麼難言的苦衷,那就趁著他在這裏,還能給欒初瑤做個主的時候說。

否則,如果他們都離開這裏,讓欒初瑤把這個仇記下去,你鳳雅珺就是有再厲害的本事,隻怕有這麼多優秀的男子在欒初瑤的身旁,你也別想再接近她,再和她在一起了。

鳳雅珺失神的目光轉向秋掌門,千言萬語似乎都在一雙眼睛裏,卻複雜的讓人看不明白到底是什麼意思。

然而,他沉默了許久,卻是突然抬起手,將手心裏的回煞草,妥帖的放在秋掌門的手中,然後毅然決然的轉身,步履堅定的離開了。

他一襲紫色的華袍,身後是長長的拖尾,拉扯著地上的積雪,一步一步堅定的走了。

似乎,丟下了所有的紛爭,丟下了所有的感情,更丟下了所有的謎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