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前都是聽老頭子說這些事,從來沒經曆過,這姚家人一指我背後我心挺慌的。
但回頭後啥都沒有,就感覺有股子涼氣往臉上撲。
我當時捏著老頭子給說的手勢,因為我確實是看不見,也是第一次自己遇見這事,所以有點著急慌了,我沒開過眼,這會跟上午來感覺不一樣,加上不想認輸,然後多嘴說句後麵也沒有。
人家姚家人也不跟我多說了,從身上抓出把啥粉就往我身後撒。
高潮來了,那白粉落地後,我就看離我近的沙發桌子上出現很多黢黑的手印,亂的不行,最恐怖的是,那些手印越到我這邊就越多越亂,到我腳底下那塊,手印幾乎成了墨色。
因為時間不算晚,而且這樓對麵是個銀行,所以適應了光線後能看見屋子裏的一些景象。
我當時做了一個很外行的動作,我把手裏掐著的手勢往前麵一推,這完全是下意識。那姚家人看見我這樣罵了句髒話,然後往後扯了我一把。
她罵我時候,我就感覺有點臉紅了。我家這手勢挺厲害的,要是老頭子或者是其他本家來用,可能會逼開那些朋友,或者是威力大能直接打散。問題是我現在啥都不是,這姚家人看透了我的水平,我就是個菜鳥,我這動作就像是個小孩子拿著菜刀衝著那混混瞎雞巴比劃,傷害不到人家,卻把那些朋友激怒了。
我一開始沒啥反應,但她往後扯我的時候,我就感覺眼睛刮的生疼,像沾了風油精那樣的刺激,她從身上扯出紅繩就開始在我麵前攔,紅繩後麵沒東西,輕飄的應該是往地麵上落,但那會我就看見有啥從紅繩後麵掙紮過來想往我身上撲,都給那紅繩崩直了。
這種視覺衝擊是很大的,並不是說我知道這世界上有朋友我就不怕,相反我更怕,因為我聽說過很多有大本領的本家或者是同行叔伯栽在“它們”手裏。
這姚家人用紅繩攔住後,就扔過把梳子過來,讓我趕緊去塞到那床頭天花板上去,說這些東西快製不住了,要趕緊打了。
姚家人說的這打,就是把這些東西打魂飛魄散啥都沒了,算是最惡毒的方式,可能有人會問,我們這行不是講究慈悲麼,其實這追根溯源,還要講到佛道分家。
這往上扯就是幾百上千年的老黃曆了,現在這會和尚也好,道士也罷,都是為了吃口飯,到不至於見麵幹起來了。但這佛家跟道家在麵對朋友時候處理方式很不同。(道家分支眾多,這裏統稱為道家,青羊宮那種大戶稱為道,同樣這鄉野陰陽也能稱為道)
佛家那邊講究的是度,是勸,方法比較柔和,但道家這邊說的是個降,是個打,想當年龍虎派的某位執牛耳的被問到何以治平,人家直接回答以殺止殺。
當然我說的隻是道家個例,但總體來說道家相比起佛家來說還是比較剛烈激進的。我們家也算是道教的一個分支,所以這姚家人說出打散這些朋友時,我也沒啥猶豫的。
我拿著那梳子搬著個椅子上了床,那邊那個姚家人就四處拉著紅繩,在節點的地方用個小釘子釘住。
我倆在這忙乎的時候,估計裏麵的朋友知道我們要幹啥,鬧凶也厲害起來,家裏那水管嘩嘩的開了,還有踢踢踏踏的腳步聲,我當時眼睛餘光都瞥見那窗戶上貼著好幾個人影,我踩那椅子塞梳子時候,根本站不穩,我一上去,就感覺那椅子被很大力的推一下。
我試了好幾次,那邊姚家女人都圍了一圈了,看見我還沒弄好,有點生氣的斥責我問我能幹好什麼,真丟薛家人的臉。
她說我本家的事,我很生氣,但又憋著不能說啥,我總不能說我爸是個黨員,不讓我接觸這東西吧。
好歹她過來扶住,然後我撕開那裂開的天花板然,然後把那木梳塞進去。
這天花板那夾層是木頭跟水泥的夾層,但我手塞進去的那下,我很明顯感覺手指頭碰到軟的東西,還有紋路。
塞進去後我就跳下來,屋子這時候已經鬧的很厲害了,因為我眼睛餘光看見這房子裏滿是紅光,誰知道待下去會出什麼事。
剛才已經說了,那姚家人用紅繩把這房子基本上為了一個圈,我們到門口要出去的時候,我想跨過去,但又被她不耐放的扯住,塞給我個東西,罵我是不缺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