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1章 成為經典——真正需要強大的,不是你的外殼,而是你的心(2)(1 / 3)

在赫本病危臨終前,紀梵希用私人飛機把她從美國護送回瑞士的家中。77歲高齡的梅爾也來了,他拄著拐杖,步履蹣跚地看著花叢中的赫本,她微合雙眼,像一抹夏日雨後的睡蓮,純潔而安靜。

歲月蹉跎了美人的容顏,在梅爾眼中,卻依舊是那個不生嬌羞的爛漫女孩兒。他在棺木前扶了許久,輕輕呼喚著她的名字。但她聽不到了,永遠也聽不到了。棺木前的男子無語凝噎,低下頭,輕吻棺木,緩緩道:“你才是我一生中最愛的女人。”這恐怕是最為動人而真摯的情話了吧,可惜佳人不在,如隔千年。

這天,赫本的兩任丈夫,晚年的男朋友和紀梵希共同為她抬棺木。到底是怎樣的女人,可以讓一生中所有的男人不計前嫌聚到一起。赫本走了,但天使的光芒普照在每個人心間。她的美,不僅是容貌的清雅脫俗,更有內心纖細的花枝能在月光下曼舞,抵禦身外之物的嚴寒與羈絆。她是帶刺的黃玫瑰,盛開在荒漠的沙漠,她是純潔的藍蓮花,綻放在高山之巔。

她的美溫煦活潑,既不高傲亦不冷眼。她永遠不知道自己有多麼美麗,或許隻有這樣才能算得上真正美麗的女子。

3.3 陸小曼:如果浮生亂了流年

曾經的繁華而今已然成了歲月的長風,飄揚的煙塵或是明輪轉過的痕跡。歎息好一個傾城的瞬間,在流年的回眸時化作了嬌豔的玫瑰,也許誰也無法執著那無邊的風月,就為那如霓虹般絢爛的一刻帶上無以言說的風采,在一個不及回味的天堂裏,展現眉眼半分的感動。

都是在不知道的明天裏為過往的美麗懷念,原來的傲氣是黑夜穿越城市上空的煙花,有過奇妙,但為深情的眼神中難以割舍的刻骨銘心而無法隕落,多彩的火花儼然記憶中黑夜裏永遠的光暈。

江南的煙雨滋養了一位風姿綽約的佳人,那輕拂楊柳的細風間是瓣瓣似水的柔情。本來一位大家閨秀,又出落得脫俗清秀,書香的襲染,筆墨的映透,在無意間便是含香懷瑾的女子。

世人都知道陸小曼才華橫溢,都知道曾經的她風姿萬千,但又如何明了這是她多少個日夜的靜坐黃燈換來的。陸小曼的父親陸定是晚清舉人,學識較厚,又是日本名相伊藤博文的得意弟子,畢業於早稻田大學,思想上正統而又進步,故而他對陸小曼的教育也是典雅而不失特立的。

在那個好似黑白色調構成的時代,一切都是灰蒙蒙的,而陸小曼的才華是中西兼備的,聰穎且勤奮的她十六七歲時便已通曉英語、法語,這既是她學力的進取,也離不開藝術的熏陶。鋼琴的悠揚,油畫的浪漫,無不表達著她生命的別樣,所有的這些與她母親的培養是分不開的。

其母吳曼華不僅古文功底好,而且善工筆,陸小曼對畫的喜愛,也是受她母親的影響。滿身的才氣注定了她的風華絕代,生活的流轉是在每一份喧囂的氛圍中滑落不安,堅守內心的寧靜。一代才女的風華雖然媚了人間,也是向往非凡的勇敢。

每一次為亮麗喝彩的時候,能否記得一個如此的存在,流水的年華中那些激動的故事,驀然回首的時候,猶如昨夢前塵。陸小曼的才好似空穀的幽蘭,能在浮華的世界流露出縷縷安寧的氣息。然而她的氣勝於才,永遠想追逐內心真正的向往,雖為嬌嬌女兒卻誌勝男子,她因才思靈動而自信,也應自信而神采傲然。

學生時代,既有南方女子活潑聰明又有北方女子端莊爽朗的她是那個時候的校園皇後,走在中心花園的時候也為那時的自己而驕傲。她的身邊當然不乏為她傾慕的男子或是替她拎包的青年抑或是幫她持衣的公子,這並非是虛榮的滿足,而是人生風采的見證,見證了她價值的彰顯。

一次偶然,18歲的陸小曼參與了外交的翻譯工作,那樣的工作讓她接觸了更多新的思想,父親的肯定促使她成了名噪一時的社交名媛。她身上展現的是一位小小女子的巾幗精神,為維護國家民族的聲譽而勇敢地掙紮,三年的外交生涯見證了她的颯爽英姿,然而生活在那樣古今交替的時代有太多的無奈,為流傳千百年的傳統而無力抵抗感到無奈,為那樣一個時代的弱女子婚後的慘淡感到無奈。

雖然說有丈夫王庚將軍的疼愛,但更多的卻是約束,沒有相伴。誰能了解那樣一個心高氣傲的女子在處處束縛中的壓抑與痛苦,誰又能知道生活中無邊的孤寂是在湮沒向往自由歡樂的心靈。

並非是不能安於平淡,這種性情或許沒有幾人能夠理解,或許是沒有幾人真正地願意去理解,即使那一場與徐誌摩相識是人生中的注定,那也是在緣分中訴說著人生際遇的無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