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算了,全都冠冕堂皇的理由,還是我自己去。”程垂範見鼓動不了眾人,隻好親自出馬。
自是因為他心裏沒譜。
電話裏明顯把薛大姑娘得罪了。
若論情誼或者論對程垂範的幫助,請薛瑞吃十次飯都應該,而程垂範的意識裏不曾冒出過一次這個念頭。
怨不得人家要生氣。
“這就對了。”四個人一齊道。
程垂範硬著頭皮走進薛瑞辦公室,薛瑞當他是空氣,隻顧忙著手頭上的事。
程垂範什麼話也不說,站在薛瑞辦公桌前,全當在欣賞薛瑞表演。
五分鍾過去,程垂範是這樣。
十分鍾過去,程垂範還是這樣。
“噗嗤,你是來認錯的學生嗎?”薛瑞畢竟是女孩子,哪有程垂範的耐心?
“學生垂範已經知錯,特意來請薛老師吃飯以賠罪。”程垂範順著薛瑞的話說道。
“不好意思,老師心裏有氣,吃不下。你回去吧。”
“做老師的肚量是最大的,最不會計較犯錯的學生,就請老師賞臉。”
“既然做學生的知道自己錯了,就要接受老師的懲罰,是吧?”薛瑞索性接受了老師這個角色。
“學生願意挨罰。”程垂範畢恭畢敬,“隻是老師您有教鞭嗎?”
“我幹嘛要教鞭?”薛瑞一臉鬼笑,“懲罰的方式那麼多。程垂範,你既然願意挨罰,那就跪下吧。”
“什麼?跪下?”程垂範這才發現是自己挖坑讓自己跳下去。
“怎麼?不願意嗎?”薛瑞得意地看著程垂範。
“讓學生下跪,是體罰學生,教育局會責怪您的。”
“體罰就體罰唄,反正你不會上報教育局對不?跪吧。”
“薛瑞,你還真把自己當老師啊!”程垂範徹底沒轍,隻好繳械投降。
“嗬嗬嗬,真笑死本姑娘了。是你當自己學生的,你還吼我。跪呀,跪呀!”
“睚眥必報。前麵不請你吃飯,生氣;現在請你吃飯又擺譜。趕快答應,我四個兄弟還等在外麵呢。”
“敢情你請我去陪吳霍鋼呀!”
“沒呀,就專門請你。你電話裏批評我,我想想很是愧疚,就改了主意。”
“你就胡謅吧。還不說實話?”薛瑞瞪眼。
“做警察的眼光就是銳利。我招。是吳霍鋼不在家。”
“你可以走了。”薛瑞拉下臉來。
“這也是心意呀。我四個兄弟特別邀請你一起吃飯。”
“原來這也不是你的主意。你不覺得你太過分了嗎?”薛瑞眼圈有點紅。
“哎呀,薛大姑娘,你今天是怎麼了?這是你的性格嗎?”程垂範火氣上揚,
“怎麼了,我就是這種性格。不喜歡啊。”
“喜歡啊,我不說了嗎,人是多性格的。”
“去你的。安排在哪裏?”
“你是說你答應了?”程垂範感覺比中三十萬特獎還意外,“地方我還沒定,我這就去定,再打電話給你。”